第五章 風吹屁股蛋(1 / 2)

我沒太在意,躺下用被子蒙著臉繼續睡,自己有個想法,雨水越大越好,明天就不用工作了。

第二天清晨時分,陳三比我先起床的,正在外麵鍛煉身體,我走到小樓門外,太陽初升,地麵上有全是雨水,昨夜雨下的並不嚴重,不影響今天的工作。

我們吃飽了肚子,各自行動,沿著路線開始自己的工作,其實護林員這行沒多麼複雜,有點類似以前的腳夫。到了日上三竿,山林裏很是悶熱,周圍連個動物都看不見,我蹲在石頭邊吃東西。填飽肚子後有些困倦,坐下靠著石頭打盹,正似睡非睡的時候,感覺身前好像有東西,我猛然睜開眼,麵前空無一物,絲絲的陽光照射下來,山林裏寂靜的有些詭異。

四下望去,什麼都沒有。剛才出現的感覺有些詭異和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天夜裏值班室發生的事就是這種感覺,很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我察覺那裏有點不太對勁,沿著原路返回,下午三點多回到了小樓,陳三還沒回來。我把東西放好,燒了點開水,隨便洗了洗,恢複了清醒。坐在大廳裏,周圍一片安靜。我有點渾身不自在,心神不寧,就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實在堅持呆不住,我上到二樓,到了辦公室把手提電腦打開,百無聊賴的查看那些記錄文件。

裏麵記載全是一些工作報告,我看了一會兒,其中有一個文件夾引起我的注意,文件沒有備注信息,而是寫著一個“江”字。

我立刻點擊鼠標打開文件,裏麵隻有一個文本,進入後裏麵沒有常規的數據記錄,而是寫著一段突兀的話:“再次看到她,我是否該離開了?”

隻有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看了一會覺得一頭霧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可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出現了響動,陳三回來了。

我關了電腦,走到一樓,發現大門敞開著,大廳裏靜悄悄並沒有人。我大聲喊了立聲,沒有人回應,涼風打著旋兒吹進屋裏,身上有些嘚瑟。

難道不是陳三回來了,而是風把門刮開的?

我把大門關上,坐在大廳椅子上等著,如果是陳三瞎胡鬧,遲早得出現,到時候看我怎麼歸楞他(收拾他)。

等了不長時間,外麵有腳步聲靠近,來人推開了門,陳三一臉疲憊走進來。他看著我壞笑:“臭小子回來挺早啊,是不是偷懶了。”

我仔細打量她,感覺不像有異,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真是風刮的?

我沒心思和他扯犢子,這種神神鬼鬼的事還是不提為好。我們吃了點東西,晚上沒事,坐在木頭長椅上閑聊。我們各自都拿了一瓶白酒,我說:“陳三,你來著嘎達都快一年了,肯給是知道一些林區的故事,快給兄弟講一講聽一聽。”

陳三坐直身子,神神秘秘地說:“其實咱們這兒的工作還是有一些危險的,很久以前就有個林區工作人員死在這棟小樓裏。”

聽聞此事,我心裏咯噔一下,瞅著他:“你可別扯犢子,嚇唬我。”

陳三得意的嘿嘿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大概有幾年前,也有兩個護林員和咱們差不多樣子,到這裏巡山,住在這個小木樓裏。”

“嗬,這屋子年頭可夠久啊。”我說。

陳三道:“那當然,據說這個木樓最早是日本人建的駐地,占地很廣,有很多房子呢,之後發生變故,隻留下這麼一個木樓。當初建造的時候下了不少功夫,這屋子多少年了,質量杠杠的,拾到拾到還是很不錯的。言歸正傳,當時那兩個工作人員巡山,不成想其中一個撞了邪?”

我坐起身認真聽。

陳三道:“具體怎麼撞邪的咱就不知道了,最後是在山溝子裏找到的屍體,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風幹了,跟僵屍似的。說來詭異,從他失蹤到發現屍體也就間隔幾天的時間,屍體竟然風幹成僵屍,不是撞邪是什麼。”

“不太可能吧!”我撇嘴:“你剛才還說人是死在小樓裏,現在又說死在山溝子裏,也不知道你是胡咧咧還是真有其事。”

陳三狡辯道:“我說了嗎?應該是你聽錯了,事肯定是真事。老王瞎胡謅,你就相信,我跟你說真心話,你咋還能懷疑我呢,這個事還是林隊說的,你自己尋思吧,對了,我還記得那個死的人姓啥。”

“姓什麼?”我問。

“姓江?”陳三說。

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想起什麼,咯兒嘍一聲酒液從鼻孔流出。我瞪圓了眼睛:“姓江?”

陳三被我瞪的有點發毛:“你別這麼大反應成嗎,一驚一乍怪嚇人的。”

我帶著他跟我到二樓辦公室。

到了二樓,我走到桌子前打開電腦,找到那個文件夾給他看,陳三打開文件夾裏的文本一看,一下呆立當場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