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董正剛每個月都會到這裏請林老為自己抓藥。
可如今看林子崖的動作,對方卻分明沒有抓藥的意思,反倒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方木盒,木盒打開後,十幾條明晃晃,長短不一的銀針頓時跳躍出來!
"林老弟,你這是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董正剛對林子崖的稱呼已經變了。
而此時的他,也已經按照林子崖的吩咐平躺在了病床上,並將胸口的口子解開。
"施針。"
瞥了一眼董正剛,林子崖冷然道:"待會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忍著點,別叫出聲來,萬一泄了元氣的話,你這病就沒得治了!"
"啊?好、好!"
趕忙點了點頭,董正剛也不敢多說,順從的把一塊木疙瘩,死死咬在嘴裏,這才悶聲悶氣的對林子崖說道:"請開始吧!"
刷!
不由分說,未等董正剛做好準備,隻見林子崖左手一揮,一枚足有食指長的纖細銀針,就直接跳到了他的指縫當中!
緊接著,驟然下墜!
"噗!"
尖銳的銀針刺破皮肉,發出一道細微的聲響,隨之,躺在床上的董正剛就猛然覺得通體一冷,腮幫子上的肌肉都不受控製的紛紛抖動起來,兩條青筋更是順著他的太陽穴蔓延開來,表情十分痛苦!
"哢哢哢。"
牙齒幾乎都快要將木疙瘩咬了一個對穿,可即便是這樣,董正剛也不敢叫嚷一聲!
叫出聲,就沒得治了!
不能叫!
"呼、嗬嗬……"
喉嚨裏不時發出一陣喘息聲響,而林子崖卻仿佛絲毫沒有看到他的痛苦一樣,手上又一次銀光閃過。
這一次,足有三根銀針!
噗、噗噗!
接連三聲過後,董正剛整個人都開始痙攣起來,眼珠子中一道道血絲密布,十足可怕。
冷汗很快就浸透了他身下的床單,這種痛苦,不比那刀傷再來一次的強。
"沒事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林子崖淡漠的看了一眼床上幾乎弓成蝦米狀的董正剛,輕描淡寫出聲說道:"回去之後,三日不可碰水,忌辛辣之物,你的病,沒問題了。"
"啊?"
直到這一刻,董正剛才終於回味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林子崖在他身上所布下的銀針,竟然全都取了回去。
之前的痛苦,此刻也在逐漸衰退,很快,董正剛就恢複了力氣,大口喘息著,問道:"這樣就好了?不用再開一些藥鎮痛?"
"嗬嗬,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多吃點地龍、黃精,柳沉的味道?"
"嘶!"
聽到這話,董正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滿心駭然。
林子崖所說的那些藥材名稱,每一樣都是林老之前為他開的,不差分毫!
幹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董正剛連連幹笑兩聲,:"林老弟莫怪,我這人大老粗一個,別跟我一般見識,嘿嘿。"
擺了擺手,林子崖不願多說,扭頭向門外走去。
"喂!你這庸醫到底把我三叔怎麼樣了!"
一隻腳才剛踏出門檻,迎麵少女就衝了過來,俏目中充滿警惕謹慎,嬌喝道:"本小姐可告訴你,要是我三叔出了什麼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