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會長果然風趣,不知會長可否詳談一番?"西沢久仁笑著說道。
"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林子崖道。
"也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林會長應該知道,老夫此來的目的吧?"西沢久仁笑問。
"當然,如果我猜想沒錯,前輩是想帶我去見徐福吧。不如前輩直接帶路,我現在就和前輩一道前往,如何?"
林子崖沒怎麼放在心上,輕鬆的說著,西沢久仁笑著伸手當先席地而坐,坐定後西沢久仁笑著問道。
"林會長這次帶了這麼多朋友前來,難道沒想過可能的後果嗎?"
"當然想過,徐福死掉,我們沒了威脅,你們沒了業障,咱們安享太平。"林子崖跟著大大咧咧坐下,笑著回道。
"有林會長這種想法的人不知道多少。會長可見有誰成功了?"
西沢不思沒有怒氣,語氣依舊平靜。長久的隱居參悟,他情緒幾乎不會波動了,試想,還有什麼事比當年還慘烈呢,他連那些都經曆過了,現在遇到的問題,根本就是小問題。
"徐福若真如前輩所說那樣強大。也不會當個王八縮頭不出。"林子崖不屑的說道。
"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思量……"
"哦,擄掠年輕女子充實後宮,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思量?"
林子崖打斷西沢久仁,譏諷道。
"功成者,自該享受比普通人更好的待遇,林會長的待遇,也比普通人好許多吧,林會長可曾覺得這是一種不公平?再者,陛下這樣做,盡量減輕了民眾的痛苦和恐慌,林會長難道不覺得,陛下這乃是仁義之舉嗎?"西沢久仁淡淡的說道。
"仁義之舉,噗……哈哈哈哈……"
林子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旁邊眾人都跟著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果然是仁義之舉,這麼說,貴方當年部隊,包括現在培養的部隊,全都是仁義之師了?"林子崖上氣不接下氣笑著。
"當然,戰爭的本質是勝利和犧牲,並不是殘忍,隻要能盡量減少犧牲,取得勝利,過程如何,並不重要。"西沢久仁依舊不為所動,平靜的說道。
"厲害,果然厲害,厚臉皮這一招,前輩如說第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
林子崖朝西沢久仁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多謝林會長,先不說我們這邊,林會長這次帶這麼多人來,可為他們的性命考慮過?"西沢久仁笑問。
"這一點。就不用前輩擔憂了。"
林子崖不屑的冷笑著。他心中更是憤怒,當年那樣殘忍的事情數不勝數,在西沢口中隻是為了減少最終犧牲人數?
魔鬼島培養的人死於自相殘殺,林子崖懶得管。這是他們的事情,可這事居然也能扯到仁義上麵,和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看,林會長是不想和老夫說話了。"
"前輩還算有自知之明。"林子崖笑著握住寒月刃。意圖顯而易見。
"那,林會長能不能聽老夫多說幾句?"西沢久仁沒有動扇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