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行,最好師父一個人去。"
"少掌門所說,你們也都聽見了,貧道離開之後,一切都以少掌門為主,若違令者。便是違背貧道。"
"弟子遵命!"
弟子們紛紛抱拳躬身,看著須塵子化作一道紫色長虹,消失在天際之中。
"小崖,若最後還是要開戰……"
"免不得便要埋骨他鄉了對吧?"
林子崖笑著說道。
"我隻是怎麼都想不出來避免此戰的方法,所以也不知道師兄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須靈看著空中,歎息一聲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何況怎麼說,師父這都是為紫凰門延續出麵。雖然委屈,但大義凜然,日月可鑒。"
林子崖同樣看著師父消失的方向,感慨說道。
掌門,率先為宗門做出了犧牲,放下了麵皮。那他們……
門人弟子紛紛看著高空,心中思索著
"那師弟,咱們接下來就在這裏等信嗎?"洪康低聲問道。
"當然要行動了。"林子崖白了洪康一眼。
"行動,是什麼行動?"洪康連忙興奮的問道,就差抓住手中大刀了。
"先不必知道這些,師叔,師父前去火劍派,需要多長時間?"
"以師兄的速度,全力趕路的話,一天時間應該就能夠到達。"
須靈回道。
"一天啊……"
林子崖喃喃道。
"怎麼了,時間不對嗎,可是快了還是慢了?你剛才怎麼不和師兄說?"
須靈連忙道。
"沒。沒什麼,師叔放心。"
林子崖笑著擺了擺手。終究是一件難以兩全的事情。
他們七人從天而降,被火劍派看見了,還出手了,要是火劍派重視一些,能飛遁的高手,應該會上報火劍派本部的。
師父恰好一天後到達,言說他們歸來,以及真實的戰鬥情況,那麼,至少誠意這一塊師父是拿住了。
但時間太緊,對自己的謀劃卻有諸多不利之處。
"好了,大家都好好修煉吧。"
不過,若是再算上他們前往火劍派的時間,那自己的謀劃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師弟。你剛才不是說要行動嗎?"
"先修養好,才能行動不是?"
林子崖笑了笑,當先閉上眼睛。運轉功法開始療傷。
體內真的是精元虧空,傷痕累累,很快。林子崖就進入了徹底的入定之中,身上發出祥和氣息。
這股氣息影響之下,每個人居然都當真沒有那麼暴躁了,一個個都盤膝坐定,開始打坐修煉。
……
"此人便是林崖?"
火劍派,身材修長,麵如冠玉,一頭火紅色頭發的中年道人,火劍派掌門嶽寧手中握著從前線傳來的林子崖七人玉牌銘刻問道。
"啟稟掌門。千真萬確!"
"好,好一個紫凰門,少掌門分明活的好好的。卻以此為借口滅我火劍派三百多人,更有初錦師妹,好!"
"那掌門……接下來該?"
"傳我令!"寧嶽雙目有火焰在燃燒,手中火紅色劍意縱橫,玉牌逐漸化作了灰燼。
"報,啟稟掌門。紫凰門掌門求見!"
便在這時,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了進來,朝嶽寧單膝跪拜稟報道。
"求見?"
嶽寧反複問詢了一遍。有點擔心自己聽錯了。
"正是,現在正在山門之外。"
"讓進來。"
嶽寧遲疑了片刻,走到大殿門口,這才開口道。
"有勞師兄遠迎,須塵愧不敢當!"
遠遠的,須塵哈哈笑著朝嶽寧抱拳道。
"師兄請了。"
嶽寧淡淡的抱了抱拳。轉身走向大殿。
遠迎?
掌門上山,真正的遠迎,必然是對等級別的人物出麵。世俗普通人,還有十裏長亭的說法,修真者百裏起步才算遠迎。所以,這根本不是遠迎,沒急匆匆跑到門口相迎,可以說已然是一種侮辱了。
不過,須塵子此刻也計較不了這些,徒兒怎麼吩咐,自己就怎麼做吧,這張老臉不要了。
"師兄來此,可是來滅我山門?"
嶽寧在主座上坐下,直接朝還沒坐下的須塵冷冷道。
"貧道急匆匆來此。便是來找師兄賠罪。"
須塵抱拳道:"可能師兄還不知道,貧道徒兒平安歸來了,貧道在看見徒兒歸來後。馬上第一時間前來找師兄賠罪來了。"
"師兄坐吧。"
嶽寧冷哼一聲,他們傳訊靠的是法器,轉瞬便到。
速度上計算。須塵的確是一見到林子崖,就衝著火劍派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