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處孤僻小鎮的外麵,林子崖獨自走在鄉間的土路上,身上的衣物早已單薄。在這終年寒冷的北方,身上早已流露出幾分的寒意。
"我去,沒想到這魔門地界真的如此寒冷,這地方還能開出花來?"
他小聲的嘀咕著,依然有些渾濁的眼球看向遠處的燈火,那也是這個小鎮唯一還亮著一點暖氣的人家。
快跑了幾步。林子崖來到燈火人家的門口,忽然看見院子中升起的大旗,上書四個大字,來安客棧!
原來這裏是一處酒家啊。看來今天是有地方住了。
林子崖的心中一喜,連忙推開大門內厚厚的簾子。
一推門簾,一股巨大的寒意順著縫隙就溜進了客棧中,無意間打擾了微微眯眼打瞌睡的小二。
見到這大半夜的還有客人,小二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雙手插在厚重的棉衣當中,小跑幾步來到林子崖的身邊問道:"哎呀客官,您是打尖還算住店啊?"
林子崖抬眼看向大堂中。裏麵淅淅瀝瀝的坐著幾個客人,麵前的酒水看起來就是十分的溫暖,喝下肚裏還不知道是多麼的暖和,不禁尋了一個好位置,先坐了下來。
"給我暖壺酒,隨後上一條大鯉魚,剩下的你看著來吧。"
他自認為自己說的話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沒想到他那鯉魚二字一出口,整個客棧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是說著魔門地界和人世界是無多大區別的,難道他們不吃鯉魚。吃人肉不成?
"這個季節還吃鯉魚,你怕不是從人間界來的吧!"
一個黑臉大漢嘲笑著說道。隨帶還和身邊的朋友喝了一小杯溫酒,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店小二這時候也為難的看著他。語氣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這位客官您不知道,我們這裏是盛產魚類,但是現在大河上凍,現在是不好給你做,要不你換一個菜?"
林子崖白了遠處大漢一眼。接著說道:"那就給我上幾個熱菜,有什麼來什麼。我有點餓的不行了。"
"好勒!"
小二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站在他的身邊就是不願意離開。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林子崖試探的問道。
這一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地酒家,怎麼感覺每一個人都這樣奇怪呢?
小二也是臉紅了,彎著腰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客官。我們這裏是先收錢後做菜的,您也知道北岸那彼岸花開了。很多客人吃了不給錢,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呀。"
林子崖這也是理解的,先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銀錠,算是先記在客棧的賬上了。
他也是出門前聽寧珺他們說的。這魔門地界是不興其他財務的流通的,小商小販還是信的過這銀子和金子。所以出門的時候他也就帶上了一點,以防要用上。
而且他這場出門的時候也沒和鄭人宗和寧珺一起,畢竟當時寧珺掏出的魔門令牌隻有兩個,他也不好意思和他們去爭搶,隻要再一個夜晚,自己偷偷的跑了出來。
不過也還好。這一路上他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反而自己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了,而且腦海中文興的魂魄碎片也吸收了不少。自己的實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這家客棧的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林子崖還沒等多久。已經上了好幾個菜了,而且暖好的酒也上來了。一打開就是一股撲鼻的酒香,在這嚴寒之中,可真是不可或缺的物品啊!
隻是忽然之間,還沒等林子崖將口中的酒咽下,客棧的二樓忽然傳出一陣的叫喊之聲,一位衣衫襤褸的男子捂著自己的脖子,奮力的跑了出來。
"出什麼事情了?!"
小二驚慌的向那男子跑去,但是剛剛接近他,還沒來的急開口,頓時一陣鮮血從那男人的脖頸處噴出。
林子崖的眼神凝重了起來,手中長劍青虹赫然出現,被他緊緊的握住了。
難道這家客棧有問題?
這一句話剛剛在林子崖的腦海中剛剛浮現,一雙黑色的爪子忽然從樓梯中伸出,上來就抓住了那個男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