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呼吸的照麵,血鏈帝於長君楞在了原地,胸口之處插著一把泛著白光的斷刃,縱使已經染上了血液。不過也在一瞬間掉落了下來。
"你!"
看著麵前這位還叼著微笑的昔日兄弟,血鏈帝於長君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噗嗤的一聲,斷刃收回到嵇康的手中,他依舊是笑的如同三月的春風。卻也在這時候帶上了幾分殘冬的寒意。
看著於長君,他的心中五味雜陳,隻是習慣了用微笑當麵具,他早就已經認不出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自我了。
扶著自己老大哥的屍體。嵇康緩緩的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幾下,隨後看著遠處漸漸變回原樣的蒼穹,喃喃細語道:"這一生是我嵇康對不住你了,但願來世,我會將這些恩情一一報答。"
說完他鬆開了於長君,轉身就要踏入到那無邊的虛無之中。
"等一下!"
嵇康身後的那一條青龍高聲大喊,雖然未見開口,但是那聲波的餘威卻震的嵇康感覺到了幾分的耳痛。
他雖然已經有了大帝的實力。但是畢竟在真正的境界上麵,他還隻是皇級的人而已,和這種隻存在遠古神話之中的生物對話而來,還是有點勉強了。
微微的皺起眉頭,他看向那高大的青龍,沒有半邊低頭的樣子,緩緩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於長君已經幫你們解決了,剩下的事情那位五門的朋友會幫你們去做的。"
青龍看了一眼下麵,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隻是轉頭的時候眼神依然有些不對勁。
緩緩的將自己巨大的龍頭靠近到嵇康的身邊。看著他一聲的雪白,赫然從自己的鼻子中吐出兩縷煙氣。玩味的說道:"我們還沒有拿到鑰匙,你去幫我們拿回來。"
嵇康皺起的眉頭加重了幾分。這時候心中偏偏又感到幾分的好笑,不禁笑著回答道:"當初我隻是答應幫你們做掉於長君,讓你們拿回屬於自己的法器而已,那時候你可沒和我說要我拿什麼鑰匙的事情。"
"你有選擇嗎?!"
在嵇康說完之後,青龍高聲大喊了一句,身後的三位兄弟也在這時候將目光同時彙聚到了幾口的身上。四目之中帶著威脅的看著他。
"噗!"
嵇康被這股巨大的氣勢震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穩定住自己的身體。卻又從自己的嘴巴中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伴隨著臉上黏液的感覺,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七竅已經被他們給傷到了。
轉身看向本來被劃開的空間裂縫。見它還在,連忙想要逃跑。卻發現隻是走了幾步而已,整個身體劇痛無比,臉呼吸都感覺有巨大的痛苦。
"你們和我玩虛的是嗎?!"
嵇康扶著自己坐到了地上,手掌死死的壓住自己不斷跳動的心髒。這時候他看著身邊什麼東西都是旋轉的,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下一秒就要搖晃出去了。
青龍不緊不慢的飛到他的身邊。巨大的鼻孔好像一對眼睛一樣盯著他,不屑的呼出一口氣來道:"你真的當我們願意和你們這樣低賤的人類合作嗎,隻不過你們能拿到那把神族的鑰匙而已,不然我還留著你幹嘛!"
"嗬嗬!"
嵇康冷笑了兩聲,強忍著自己身體和靈魂上的雙重疼痛,強行的站立了起來,看著對於他如同龐然大物的四尊神獸開口:"好,我幫你們去拿。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也配合我們談條件!"
朱雀大喊了一聲,一道赤紅色的火球從他的翅膀下飛出。快速的飛向了嵇康的身上。
嵇康隻感覺一陣炎熱從遠處襲來,雖然心中無比的懼怕。但還是強忍著那一股退縮的想打,頑強的站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四聖獸。
他不相信這個朱雀真的敢對他動手,畢竟知道那個鑰匙所在的人,除了剛剛被一刀致命的血鏈帝於長君以外,那就隻剩下嵇康一個人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火球隻是到達他的臉部麵前,還差不少的距離,讓他感受到了幾分的熾熱,隨後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