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那商執樺也還是皇帝,他說的話,那自然也就是聖旨,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都是要聽的,就算是商執樺這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是必須要去的。
這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這會兒有人對商執樺的決策不是特別滿意,但是也還是出城了。
商執樺的決策,最不驚訝的就是穆景行和赫連若。
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到底是為什麼,商執樺的著急也是在他們兩個人的意料之內的,所以如果商執樺不著急,那才是真的讓他們大跌眼鏡。
商執樺等不了啊。
赫連若見狀,也是不由的說:“他很著急了。”
“不著急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一點,穆景行是非常清楚的,這個天下,不會有人的處境比商執樺還要艱難了,包括北閱,也是沒有的。
北閱是本身就應該那樣,這就是北閱的趨勢,這一點仇鏡語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不會多做什麼,但是唯獨隻有東靖不是,東靖是被迫選擇。
所以為什麼哪怕是仇鏡語也有那麼一點的看不明白這天下的局勢,也不知道最後到底誰才是贏家,天下政客也是不可能想得到赫連若會是決定性的因素。
可惜這天下對弈的人太少,看的明白也太少,大多數的人都是棋子,不過也是,執棋之人,隻有兩位,其他人都是棋子。
現在的赫連郅也是甘願成為棋子,他不需要自己做這個對弈的人。
至於赫連若,雖然說是觀棋不語真君子,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是要做君子的,既然這樣,那麼她就是偏幫穆景行,別人也沒有辦法。
城門一開,商執樺的人馬上湧了出來,其實這個時候,如果穆景行是要做一些什麼的,的確會很容易,但是他卻是沒有這麼做的,隻是等著商執樺出來。
商執樺本來也是讓帶著盾的士兵先行,就是怕哪怕這麼近的距離,穆景行要是做出了什麼,他們也好有機會防範,結果,穆景行什麼都沒做。
果然,穆景行說到底還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一個,又或者說,這個是可以很陰險,是可以很有手段,但是他在赫連若的麵前多多少少也是要裝一下樣子的,這大概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一點吧。
有朝一日,能讓穆景行有所改變的,是一個女人。
商執樺也知道,這是穆景行給自己麵子了,所以才這樣。
穆景行越是這樣,他才真是越難受,越覺得不舒服,好像這是別人的施舍一樣,他商執樺需要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商執樺這才回過神來,他已經處在戰場上了,隻不過兩邊都沒有動作,所以沒有人發現他發愣了。
隻不過別人是別人,穆景行是穆景行,他多刁鑽的眼神啊,自然也是一下子就發現了,馬上也就笑著開口道:“東靖皇,在戰場上分心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說實在的,商執樺最近分心的次數也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的多了,這不是一個在戰場上的人該有的反應,畢竟刀劍無眼,可能每一秒鍾都是會喪失性命的,結果這個人卻是愣神了這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