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若這話一出，商執樺微微一笑，果然啊，還是赫連若啊。
他不再低頭，在光亮裏直勾勾的盯著赫連若，好像再不多看兩眼就再也看不到了一樣。
“我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從西疆趕過來也累了吧。”赫連若先行，赫連郅的軍隊應該也快了。
赫連若沒有接這一茬：“你要怎麼處置商辭燁？”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
還不等商執樺開口，穆景行就說了：“你放任商辭燁中途劫赫連若，你是認定了他劫不了還是本就不想和西疆聯姻？”
到了這，穆景行才算是說到重點。
這是赫連若讓炎醉最新調查到的，當初，在她去東靖的路上，那個截殺自己的就是商辭燁，他不想讓西疆和東靖聯姻。
至於商辭燁為什麼這麼做，或許這得問商執樺了，但是很顯然的一點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商辭燁裝的太好了，沒人發現原來這位紈絝王爺竟然是恨東靖的，是恨商執樺的。
商執樺的眼神裏有了很多：“我不覺得自己一定需要聯姻才能讓東靖壯大，當然，有我也不介意，既然辭燁想這麼做，作為皇兄，也就放任他這麼做了，我欠他的東西很多，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如果他有本事劫走臨凰公主，那麼也就劫走吧，這說明西疆的實力也可能不過如此。”
這麼長的一段話，好像也是想了很久才說出來的。
赫連若盯著商執樺：“我的答案呢？”
這時候再去談論聯姻不聯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赫連若想知道的也隻是一個結果。
商執樺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就是赫連若，自己打馬虎眼也是沒法繞過去的：“辭燁是我弟弟，我欠他的，如果可以，我想保全他，隻是對於東靖皇帝來說……不允許。”
話說到這，大家也就該明白事情是怎麼樣的了，對於大家來說都是這好像是一個既定的結局，也都該想到的。
赫連若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避而不語。
穆景行知道赫連若的想法，這會兒也就代替赫連若開口了：“商執樺，你會不知道商辭燁要做什麼？別裝了。”
穆景行話說的是異常輕鬆，連赫連若都聽的雲裏霧裏，商執樺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難看，但很快又調整好神情。
穆景行見狀，心下明了：“若兒，讓我同他單獨說兩句吧。”
赫連若聞言，雖然有些奇怪，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晃了一下，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她知道，穆景行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事後也不見得不會告訴自己，那麼她現在出去又何妨。
一直等到赫連若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裏，穆景行這才開口：“該給你留的麵子我也都給你留了，差不多了。”
差不多可以敞開說了，不用藏著掖著，更不用打啞謎。
商執樺看著穆景行，眼神總蘊含這一些什麼別的意味，好似是不服輸，又或者是一些悲憫，穆景行當然也不會管他的眼神如何：“說吧，你打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