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都尉笑了笑,回答道:“哪裏是什麼未婚妻,不過是長輩們口頭之諾罷了。”
暴擊!她心裏暗忖:你們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父母之命都有了,可不就是未婚妻了!
梁舒聞聽了,道:“若不是這匈奴肆意橫行,你與她這幾年也該成親了。”
“閉嘴!”
林心狠狠在心裏罵了梁舒聞,現在自己一句都不想聽了,一整她都不想理他們,漸漸與這兩人離得越來越遠。
其實她當時沒有旋地轉地一見鍾情,隻是一個如此養眼帥氣的人物出現,兩人那樣浪漫的開場,結果他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她覺得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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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桐過,晚上照舊和阿寬打地鋪,第二日晚間兵士搬進來一個睡榻,是北部都尉給梁舒聞準備的,看書用。
自從有了這個睡榻,林心就不用睡地上,晚上獨霸著這張睡榻,這睡榻很,阿寬原本也是睡不下,而且,阿寬也沒膽子睡。
一個月的時間,她把這北部都尉府裏裏外外都了解了一遍。
這北部都尉府分為兩部分,最外圈是工作區域,住的這裏麵是部都尉的生活區域,他住在生活區大廳的左半部分,有木質屏風擋著。
林心三人住在右側的房間,左側房間住了軍司馬——夏是知,他是北部部尉的屬官,每日跟著部尉後麵,事無巨細地幫部尉打下手。
兵士叫他夏司馬,她實在覺得喊不出口,又覺得他職責像是副官,就一直固執地喊他“夏副官”。
平日裏進出的都是北部都尉的親兵,主要是遞文書報告軍情什麼的,但是來得也很少。
部都尉不時常在,大部分時間在外辦公,偶爾還要去巡視。
林心開始幾不習慣周圍全是男的,不過大家看著她幹癟細長的身材,隻當他是個還沒變聲的男孩,她漸漸也放鬆了心情。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她到古代已經半年了,前幾個月在適應環境,學習怎麼生活,每日都有王大娘在身邊咆哮。
那時候她每晚都躲在被子裏哭,後來在路上來不及哭了,每日走幾十裏路,腳都破了皮又結疤又破,晚上很快就能睡著。
也因為這件事,她第一次了解梁舒聞。
那是抵達朝歌的第二,建元六年夏五月三十日己亥
那時候他們才隻認識三。
“朝歌!不就是封神榜裏那個地方嘛!”她從夢中驚坐起。
主仆二人皆震驚地看向她。
“您二老起來啦?”她趕緊暖場。
不僅起來了,阿寬已經把補給都準備好了,滿滿一大袋餅。
這時她才好好看了看這座城,道路都是泥土地,低矮的房屋,城牆也不算巍峨壯觀,這裏真的就是故事中的那個朝歌嗎?
走了一整,基本保持在每半個時辰休息十分鍾的節奏前行,午飯時間一個時辰,把太陽最大的時間躲過去。
早上出門不久便過了一條淇水河,她自從跌入河中,再看見河水就怕,每次接水都讓阿寬去。
林心看著河水,想著不知阿蠻怎麼樣了,被壯漢踹的那一腳一定很疼,林心想起他被踹倒時手裏剛買的餅掉落了,竟然很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