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不以為意地回答道:“他有個事跟我。”
昭公子一愣,重新組織了語言,:“行坐自有準則,如此威儀不肅,如何使得。”
林心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也要像管自己的下屬一樣教育自己嗎。
林心暗暗想道:“我又不想當兵,要什麼準則。”
但是林心抬頭發現兩人站得很貼近,便想逗一逗他,她踮起腳尖挨著他臉道:“那你離我那麼近,你的威儀呢?”
昭公子趕緊退後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衫。
林心見他已經忘記自己有傷,立刻放了東西,過來一手拉住他的手掌,一手扶著手臂,對他:“你怎麼這麼不心,你還有傷呢!萬一裂開怎麼辦?”
昭公子隻是死死盯住林心,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高興。
林心以為是因為不高興自己逗他,隻好對他:“好啦,我下次不逗你玩了嘛。”
昭公子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更覺得有些惱了,這丫頭平日裏對自己大膽熱情,難道她對感情還如此懵懂無知?
林心扶著讓他去坐下,他本想甩開她的手,可是手被她拽住,他一動正好碰到她身體,一下愣住。
可是林心根本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隻是拉著他去坐下休息。
一整林心又是充當人肉支架,到了晚上也是渾身酸疼,腿也是跪得快斷了。
林心問:“我可以盤腿坐會兒嗎?”
昭公子告訴她:“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梁舒聞卻有些不高興,斥責林心道:“箕踞而坐最為不敬!怎能如此行事?”
林心想辯解自己穿的褲子,但是又覺得不是很合適,正在思量間,昭公子道:“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這幾日也累了。”
梁舒聞即刻放下竹簡,看著二人,有些結巴,:“你們,你們倆!現在外間多有流言蜚語,早應避嫌了!”
林心聽了有些悶悶不樂,或許自己確實給他們帶來了很多困擾,畢竟這裏是保守的古代。
“我還是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林心回到房間躺著,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現在是男生打扮,為什麼大家反應那麼大呢。
晚飯時林心才回到大廳,夏是知也已經回來了。
昭公子見她情緒低落,也找了些話題,問道:“閩越和南越之戰你可知道了?”
林心這才想起來,這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自己竟然完全忘記了,急忙問:“最後打得怎麼樣了?”
昭公子告訴她:“大行令與大司農還未到達,閩越王的弟弟餘善便殺了閩越國王,將國王首級獻於大行王恢,大行令不便再戰,就返回長安了。”
林心一頭霧水,傻愣愣地問:“送人頭?這是什麼豬隊友啊!”
幾人都不明白其中含義,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林心隻覺得不可思議,根本來不及觀察別饒表情,問:“那王恢不是白撿一個人頭?真是便宜他了!”
梁舒聞有些臉色不好,:“你一口一個人頭的,不覺得害怕?”
林心也沒見過真的戰爭,哪兒知道這真的人頭代表什麼。而梁舒聞以前也不懂,所以一直想來北地,來了以後才真正知道,打仗是要死饒。
梁舒聞不喜歡血腥的味道。
“那大行令回去升官了嗎?”林心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