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自從前幾年就國以後,這屋子就少有人住,但是林心看著還是十分氣派,不像沒人住的落魄樣子,應該花了不少錢維護。
林心非常不屑地:“這就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什麼意思啊?”
是阿寬。
“阿寬,你忙完了嗎?”
“沒有,老夫人本來要罰的,主公和夫人求了情,現在我隻是低等家僮,事情繁多,主公讓我來看看你,我一會兒就要回去做事了。”
林心到現在一直以自己的理解在看待這個世界,時常產生錯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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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幾日林心一個人在房間裏,偶爾出去周圍走走,也不敢走遠了,畢竟林心很害怕遇上個宅鬥戲碼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整日無事時間都記不清楚了,她拿棉線編成辮子形狀,又橫豎各六條繩鋪在一起,每一個相交點打上結,第一個結,就是初一。
這是林心給自己做的簡易日曆。
終於,梁舒聞來了。
“你可算有良心來看看我了,我真是無聊死了!”
林心一通抱怨,梁舒聞就在屋裏轉了幾圈。
能住在這個屋子林心已經很滿足了,吃的有人送來,又不漏風雨。
梁舒聞問林心怎麼還穿著男裝,林心隻能如實回答自己不會做發型,隻會用棍子把頭發束起來。
梁舒聞繼續東看看西摸摸,道:“改日吩咐人來教你吧。”
梁舒聞也不理她,自然地坐在屋中,似乎在想事情。
林心也坐於一旁,多日沒有人聊,確實煩悶了,自言自語地開始起話來:“那你夫人叫我去,給我嚇夠嗆,還以為要收拾我呢,好在她現在不管我了,你也不早告訴我,阿寬也沒空來看我,我一個人真的很無聊。”
梁舒聞看著林心一個人了大段話,對她:“夫人雖性格急些,卻也不是壞人,她何故要收拾你。”
林心覺得梁舒聞從外麵帶回來了個女生,就是挨收拾也是活該,要不是她沒地方去,她早就不要呆在這裏了。
她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男生,道:“你和尊夫人成親挺早的。”
梁舒聞看了眼牆壁,隨意回答:“嗯,成親二三年了吧。”
林心不敢想象十幾歲還是孩子的年紀就結婚了,要和這個人共度一生,真的想清楚了嗎。
她癟了癟嘴,反正自己不能接受,要決定一輩子和這個人在一起,起碼也要等自己有能力計劃以後才行吧。
梁舒聞看她這表情,問道:“怎麼,你不滿意?”
林心趕緊回答:“沒有啊,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就是想,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梁舒聞想了想,:“明日你到書房伺候吧,這兩日祖母沒有那麼嚴厲了,你不要去到別處,也別胡話。”
翌日一早就有別的侍從來帶林心到書房。
林心到了梁舒聞的書房,覺得輕鬆多了,至少有個人在旁邊,就算不怎麼話,也好過一個人。
這間書房是一個單獨的院子,裏麵琳琅滿目放了許多竹簡,不過就像昭公子的一樣,都是篆書。
可是這個書房亂七八糟地四處放著竹簡,梁舒聞連口熱水都沒得喝,看起來怪可憐,不像是個厲害的君侯。
林心一上午就給他收拾屋子了,到中午時,軹侯夫人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