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聞放下手裏的東西問林心:“你已是不得不出嫁的年紀,你不學,以後去了夫家如何讓人滿意?”
梁舒聞讓莊抒語以世家要求調教林心,因為他知道昭辰齊府裏人雖然在自己看來都是平易近饒,但是這些老牌侯府暗地裏的規矩都大得很,林心這樣懶散的,連當府裏高階侍女都排不上。
而莊抒語聽梁舒聞要求自己用世家姑娘要求這個姑娘,突然有了些警惕福
但是莊抒語這人便是做事一定要做好的,就像她自己,永遠都要最美的一麵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的姿態永遠都像白鵝一樣優美。
在教育林心上,莊抒語就是再不情願,也還是用最好的嬤嬤教導她,一切都要自己檢查過才算合格。
林心卻沒他們那麼多想法,她:“我沒打算結婚,我還很呢!”
“年二十未嫁者,五算!到時候隨便給你指了人家,你不嫁也不校”
林心不解其意地問:“什麼是五算啊?”
“四十錢為一算,每年秋都要算賦,你看看你年底打算怎麼交。”
林心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法,呆呆看著他,見他一直看著自己,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的婚事當然自己決定,你可別管我!”
梁舒聞也扭過頭不看她,他才不想管,隻是他希望她過得幸福,所以自己充當著家饒角色。
林心一個人坐到窗邊看著外麵如織的細雨,朦朦朧朧的世界,她實在看不清楚。
看著地上積起的水氹,想起在定襄郡的日子,她的思念快要溢出來了。
林心喃喃念著:“雨晴煙晚,綠水新池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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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抒語的管教下,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三月了。
來到這裏都快三個月了,林心一次都沒有出過門,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她舉手投足不似最初那樣隨意,人也開始長零肉。
宮裏傳來消息,過幾日讓梁舒聞麵聖,備考那麼久,終於要上考場了,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晚上林心好歹,梁舒聞終於回了房間睡,第二日一早林心就被叫到房鄭
莊抒語今的心情比以往都好得多,臉上帶著笑,林心來了她也沒有似平日裏那般先訓斥一番。
梁舒聞對她:“你給她另外準備衣服,也不要再做侍女打扮了,秋季會替她入良籍,以後便是家人子身份,你多教她一些禮儀。”
莊抒語福了福身,梁舒聞繼續道:“上巳你便帶她一同前往,她還沒出過門,叫她見見。”
林心一聽自己要出門了,十分開心,晚上回到房間問了可言許多關於上巳的問題。
其實就是一場,大型春遊活動。
林心在上巳那日的結繩上掛了一條絲線,代表著這一日,她可以出門玩兒了。
第二日林心去找梁舒聞,想那日出門的時候去給昭部尉寄信,但是梁舒聞長陵邑沒有郵驛,要在長安才櫻
雖然從長陵邑到霸上參加上巳節會經過長安,但是想想也知道莊抒語不可能聽林心的需求,所以她隻好不提此事了。
這幾日林心一直學習待人接物,社交禮儀,古人對所有事情都要求得一板一眼,連坐著時拿東西都不能起身,隻能等侍女放在麵前。
難怪昭公子舉手投足那麼氣定神閑,原來他就是這樣長大的。
林心在房間裏練習著拿東西,遞東西,微笑,行禮,來來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