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站在兩邊,但是這木屋著實太,陳孟極隻得弓著背站在裏麵,兩人有如挨肩擦臉一般,非常曖昧。
林心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不自在,一動也不敢動,她偷瞟一眼,他被迫低著頭,也正看著她。
林心慌忙打圓場,道:“世子身姿斐然,這木屋著實太。”
孟極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林心的臉,平日裏他總與好友混在一起,不喜歡女孩子圍著嘰嘰喳喳。
第一次與女生離這樣近,他才發現,原來姑娘長這樣。
她嘴唇微翹,淋濕的發絲有些淩亂地貼在麵頰上,眼角的雲母片有些落了,卻並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人格外憐惜。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眼神閃躲,就像一隻膽的動物。
“世子,世子。”
少白頭的年輕侍從著急地在外麵喊。
孟極答道:“在這裏。”
侍從原想進來,被孟極一把攔住,隻得站在屋簷下道:“世子,姑娘已經找到了,已經將她送到馬車上。”
這少白頭侍從是孟極屋裏的管事福亮,他遞了兩把雨傘進來,:“在下麵村戶那裏買了雨簦,世子可要等雨些再走。”
孟極看了看林心,道:“叫春日上來扶著她家姑娘。”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下去。”林心完趕緊要伸手去拿傘。
孟極一把從侍從手裏拿過傘,分了一把給林心。
兩人慢慢地往下走,其實主要是孟極在等林心,他也不催,隻是站在一旁。
這雨簦太重,林心兩隻手拿著也有些吃力,有時林心站不太穩,孟極不自覺地想幫忙,林心立即自己穩住了身子。
很快到了山下,坐在車上的元兒身上倒是一點都不濕,反而是孟極腳下濕透了。
元兒不心跌入獵饒陷阱,好在這個陷阱已經是沒有用的了。
回程的路上,元兒很興奮地著剛才的經曆,雖然沒有摘到蘑菇,看來也是覺得很有趣。
元兒得高興,見林心隻是微笑著看著她,突然拉著林心的手,道:“上次公主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與阿姊從就是公主帶著的,公主她憐惜我們,也自當憐惜你,隻是她將阿兄的婚事看得最重,自然會謹慎些。”
林心拉著元兒的手,隻道:“我清楚的,公主人很好。”
林心見她也沒什麼城府便問她:“那日見的與平棘侯的女兒一同的姑娘,是哪家的?”
元兒聽林心問起,自己便什麼都了:“那是她堂姐,她父親去歲不知是不是惹到人了,被貶官去了很遠,她母親憂死於任職路上,之前好的親事也沒了下文,所以她現在住在平棘侯府,想在長安找個好人家嫁了。”
林心試探地問:“她母親可是文夫人?”
元兒眼睛圓鼓鼓的很可愛,她對林心:“卻是文氏,隻是現在不能再叫夫人了。”
林心點點頭,她丈夫被貶官,自然再不是夫人。
看來有人收拾過她們了。
現在就剩下一個女兒,林心也不打算拿人家家姑娘下手。
林心問元兒:“魏其侯的夫人與薛家姑娘的母親好像同姓?”
元兒不以為然道:“是呀,他們是遠親。”
林心覺得自己想的沒有錯。
元兒繼續道:“在這城裏,人人都能攀上些親戚關係。”
元兒先將林心送回府,到了門口,元兒又拉著林心的手,道:“我很是喜歡你,你可千萬不能生氣不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