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以為你蒙住祖父的眼睛,祖父就不知道是你了嗎?”老鎮國公笑著拿下她的手,心裏輕鬆了不少。
拾繞到老鎮國公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手指狀似無意地搭在老鎮國公的手脈上。脈象又沉又燥,看是有力,仔細一看,又有絲虛浮。
這是陳年舊疾之象,發作起來病者痛苦難忍,不夠堅定者,有生命之危。
她心裏暗一震,不露痕跡地收回手,對著老鎮國公撒嬌:“祖父可是多年領兵掛帥的鎮國公,當然是最厲害的。”
老鎮國公被哄得開心大笑,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這一咳就難以停下,連氣都喘不過來。
拾見狀也顧不得被老鎮國公發現什麼,立刻從袖中取隨身帶著的金針,飛速幾針,紮在老鎮國公的幾處穴道上。咳聲立刻停了,一刻鍾後,氣也漸漸勻了,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拾立刻快速取回金針,快速放好,收回袖鄭又給老鎮國公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嘴邊:“祖父,你先喝杯茶,再緩緩。”
老鎮國公看了拾一眼,眼中有驚訝,也有一絲不解。喝了拾送到嘴邊的茶,再緩了一刻,才開口:“拾兒,你會醫術?”
老鎮國公很清楚,這醫術不可能是陳太傅教的,因為陳太傅根本就不會醫。所以定是另有其人,看樣這些醫術還不一般,為何會教一個十二歲的姑娘。
想想又覺不對,以拾兒如今的醫術,怕學了很久,應該在十歲之前就已經出師了。而在拾兒回府後他命人詳細查過她的過去,在她和身邊曾沒有出現過醫術撩之人。
這醫術又是從何而來的?
老鎮國公再次看拾時,眼神有些複雜,“拾兒,你會醫?金針可不是一般醫者能用的,你是從哪得來的?”
“師傅給我的。”拾笑著回,臉是看不出對這事的重視,好像這隻是一件非常非常的事。
老鎮國公的表情也跟著輕鬆了些,“你進府那麼久,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師傅,她可在皇城?”
拾一笑,“師傅是出家人,她不喜歡入世,所以不許我和人提她。”
老鎮國公了然點頭。
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不出世的大才,性子更是古怪,拾兒有這樣的師傅也不奇怪。很快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那你是何時去學的醫,為何沒有人知道?”
拾嘟著嘴,不高胸抗議:“祖父生病不讓我們知道,還來問我這個那個,太沒道理了。要問,祖父也應該先問問自己病情才對。”
老鎮國公聞言大笑,“你這個機靈鬼,不想就不想,還拿祖父事。好吧!那你祖父這病情如何了?”
拾用手指支著下巴,一邊想,一邊道:“祖父這是病重也重,沒事也沒事,就是發作時特別痛苦,會有危險,平常到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