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季煜關上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是皮外傷，已經被處理好了。
季笙西的話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裏，眼眶控製不住慢慢濕潤，牙關緊咬，死死忍著。
他什麼都不會，又愛惹事……
門外傳來敲門聲，季煜嚇了一跳，趕緊擰開水龍頭洗臉，打開門，季笙西看見他濕漉漉還滴著水珠的臉，罵道，“剛給你抹的藥你怎麼就給洗了？”
季煜嘿嘿一笑，臉湊到她的麵前，“那笙西再給我抹一次好不好？”
“藥在抽屜裏，自己抹，出去出去，我要洗澡。”
季笙西手抵著他的額頭，把季煜給推出去，關門，落鎖。
拆開紗巾，看了一眼脖子，嘖，陸政這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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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辭一邊上藥一邊哀嚎，瞪著蔣川，“你剛才怎麼不攔著點？”
蔣川摸摸鼻子，“我怕被咬。”
季煜打架不太有張法，可他像條瘋狗，逮哪兒咬哪兒，而且還會罵人，他們兩張嘴都沒罵過他，氣得他頭頂都快冒煙了。
這是蔣川第一次知道，原來男的也可以這樣牙尖嘴利，不要臉。
顧辭恨，“那你就把我推出去當靶子？”
蔣川理直氣壯，“總要有人頂著，我沒你扛打，再了，季笙西是你找來的，你不得善後？”
“你……”顧辭忍不住踹他，蔣川趕緊閃開，“季煜看起來不是省油的燈，以後怎麼辦？阿政不會直接明撬吧？”
顧辭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他的臉疼，那裏還有心情管其他的。
蔣川分析，“我覺得季笙西這人不好駕馭，骨子裏很傲，讓人看不透。”
顧辭沒聽，他現在隻在乎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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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西一到學校就聽人討論陸政回來上課了。
果然，隻要他在就是焦點，不過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多了起來。
顯然大家還等著他們的對手戲。
食堂扣飯的名場麵，已經來回討論好多次了。
有人覺得季笙西真牛，畢竟陸政是公認不好惹的。
中午的時候，班長站在講台上通知今晚班級聚餐，吃火鍋。
大部分的人歡喜，季笙西自然是不感興趣的。
畢竟平時跟他們也沒什麼往來，她連全班的名字都記不全，聚餐又能聊什麼？
除了尷尬，她想不到其他場麵。
不過放學的時候，她還是拖著步伐跟著去了，最後一個走進火鍋店。
他們班包了個區域。
大家都選好了位置，興致勃勃等著上菜，季笙西粗略掃了一圈，沒看到空位，正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有人叫她。
“季笙西。”
順著聲音望過去，顧辭站起來向她招手，臉上的傷有些明顯。
那一桌是個大桌，坐了五六個人，有認識的也有陌生的，除了顧辭蔣川還有跟冰塊一樣的陸政。
這麼……巧？
季笙西走過去，鍋底燒的翻滾，桌上的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剛上，一點沒動。
顧辭道，“一起坐？”
她淡淡的開口，“不了，我們班在那邊吃。”
陸政坐在哪兒把玩著手機，連頭都沒抬，就像對於她的到來不感興趣。
顧辭站著的角度卻恰好可以看到，陸政的手指在屏幕上前後劃來劃去，卻什麼都沒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