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越?還是……阿簡?
想到阿簡,秦有渝不由地用力,努力地掀起眼皮,隨著眼睛一點一點地睜開,她緩慢地對上了來饒視線。
頓時,四目相對。
秦有渝遲鈍了幾秒鍾,才回過神,然而瞳孔微微收縮,透著一絲詫異。
映入她眼眸裏的人,不是淩越,不是陳簡,更加不是唐十五,而是……蘇欣月。
見著她醒過來,蘇欣月並未詫異,也沒有驚慌,她甚至還揚起一抹笑,溫柔淡然地道:“醒了啊。”
那語氣,就仿佛兩個人是好朋友在閑聊一樣。
但,莫名地讓人毛骨悚然。
秦有渝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可她的手腳,身體,全部無法動彈,就是睡覺時那種沉甸甸的,被壓製著的感覺,她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難怪……蘇欣月這麼不慌不忙的。
雖然身體如此,秦有渝的意識還是清晰的,她動了動僵硬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蘇欣月,張了張口。
聲音還是能發出來,隻是比較吃力,聲音也比較,“你做了什麼?”
蘇欣月輕笑一聲,繼而拉過椅子,優雅地坐到了椅子上,她看著她,回答:“隻是在你喝的牛奶裏放零東西。”
牛奶。
秦有渝再次出聲,“你想做什麼?”
蘇欣月垂眸,望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永恒之心的鑽戒,一字一字地開口,“我想……你死。”
終於不再她麵前裝了。
秦有渝一時沒有話,隻是目光譏諷至極。
察覺到她的眼神,蘇欣月的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臉上,紅唇輕啟,繼續,“那個東西是是個無色無味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藥劑,發作之後,能夠讓你全身無力,手腳漸漸麻痹,慢慢地蔓延到心髒,最後……致死。”
她話的語調,還是那樣雲淡風輕。
“你現在應該是感覺到手腳麻痹無力了。”她抬眸,看了看床頭櫃上擱著的鬧鍾,繼續,“你剩下半個時的時間。”
話落,蘇欣月並未如願地看到秦有渝慌張或者害怕,甚至於求饒的模樣,她挑了挑眉,眸底滑過一抹狠厲。
秦有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遇到的死亡瞬間太多了,這麼危急的關頭,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反正,即使她求饒,蘇欣月也不可能會放過她,更何況,她是絕不可能對蘇欣月低頭的。
秦有渝緩慢地吞咽了口唾沫,忽地想到了什麼,道:“鍾馨兒,也是這樣死的?”
蘇欣月卻笑而不語了。
“你既然敢這樣出現在我麵前,那我就是必死無疑了,怎麼?連個真相都不敢和我嗎?”
一口氣這麼多話,秦有渝的艱難,額頭上都不由地滲出了薄汗,但她盡量保持吐字清晰,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蘇欣月笑容不變,倒是開口了,“秦有渝,你這麼聰明,都已經想到了,還需要問我嗎?”
果然。
鍾馨兒驟然死亡,她不是沒有猜測過到底是誰下的手,隻是當時,陳簡對她的不信任,陳簡的失蹤,再加上之後連接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暇去細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