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大的口氣。”麵對著胸有成竹的璃璃，房雪心中帶著些不爽的，尤其是在夜王麵前。
“東西要看過了，才能知道能不能抵他們的過錯。誰知道這一次放過了他們，下一次他們會不會再來把我殺了。”
“對付絕音蠱上好的壓製藥。”璃璃掏出一個白色瓷瓶來，拋給了房雪。“你可以試試。”
得知房雪身中絕音蠱時，璃璃就留意過房雪服用壓製藥的時間，每隔幾個時辰便要服用一次，不然就會被身邊的雜音喚醒蠱蟲。
“我的藥，可以保你兩無事。”璃璃的話語卻在房雪腦海中炸開了花。
兩，相較幾個時辰，誰優誰劣，一眼分明。
隨即，房雪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看這隻能換一個人。”
璃璃絲毫沒有猶豫，在房雪話音剛落，自己就接了上去。“繪三，起來。”
“是。”繪三起身，默默地徒一旁。看著站得挺拔的趙璃璃，單薄的身形卻透著讓人不容忽視的氣勢。心裏五味雜陳。
“拿紙筆來。”璃璃自然是知道房雪的潛台詞的，無非就是藥隻有一瓶，隻能換一個人。剩下一個人，當做籌碼。
很快就有人送來的紙筆。璃璃蘸墨，揮筆如遊龍，不一會就寫完了。龍飛鳳舞的字跡幹涸於紙張上。
璃璃停了筆，紙張被遞到房雪麵前過目。“我寫下了藥丸所需的藥材。相必這樣，就可以換另一個人了吧？”
“煙桑。”房雪沒有立刻回答璃璃的問題，而是喚來煙桑。“看看這藥方。”
煙桑不多問，看完後隻是點點頭，便退下了。
“好，他們闖我別莊的事，就一筆勾銷了。”房雪收下方子，困倦之意襲來。
璃璃麵色不改，再次對房雪拱手謝禮。之後便喚簡一起身了。簡一站起來時，身形明顯地晃動了，接著被簡一壓下了。
沒等房雪出逐客令時，夜王先一步開口，目光卻是落在趙璃璃身上。“不是，你昨殺了趙璃璃嗎？那麵前的人是誰？”
眾人心裏咯噔一下，夜王就這樣兩句話揭穿了兩個人。房雪和璃璃的麵色皆染上了陰鷙之色。
璃璃沒話，默默地坐回去。桌上的茶水冷了，丫鬟趕緊上前來換了新茶。
夜王倒是不緊不慢，在眾饒目光下，他仍是帶著笑意的。在看到簡一時，他就有了一個膽大的想法。
簡一隻有眼睛相似，那會不會是因為帶了人皮麵具呢？在看到同樣隻有眼睛相像的趙璃璃時，夜王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你聽錯了。我沒有過這樣的話。”房雪矢口否認。
璃璃卻是不急，縱使她帶上了人皮麵具，但熟悉她的人還能從其他方麵認出她來。身形、習慣是改變不聊。
“我記性向來不差。”夜王回絕了房雪，但也沒有繼續詢問。
屋內的丫鬟低著頭，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害怕被殺人滅口呀。
眾人都不話了，屋內隻留下喝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