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陵辰雙手撐在桌麵上,與陵輕易對視的眼神帶著陰鷙的光。“你想讓我坐上你的位置,對吧?我的好父親。”
這般嘲諷的語氣,在陵輕易當上宗主後就沒再聽到過。現在出自了兒子之口。
“這個位置是多少人想要爭奪的,你知道嗎?它本來就屬於你,你不甘心拱手讓人的。”
嗬。陵辰冷冷地勾唇,“宗長,我的心思你應該最懂。我對這個位置沒有興趣,誰愛當誰當。”
陵辰語氣加重,強調自己沒有興趣當宗長。誰知,這句話惹怒了陵輕易。
“混賬!”陵輕易拍案而起,“你不感興趣都是你母親驕縱的,接觸地深了,你就不會再說這樣不著實際的話。”
父子對視,火藥味迷漫了整間屋子。互不退讓的眼神交戰,劈裏啪啦仿佛在下一秒能將屋子點燃。
若楣就站在門口,一旦察覺到不對勁,隨時進去阻止他傷害皮猴。
若楣搬進了囚禁施曲南的院子,偶爾在陵辰來找陵輕易時出來,但也是躲避著陵辰的。施曲南的事,若楣沒臉麵對陵辰的質問。
交談再一次不歡而散。施曲南的院子又增強了的守衛,陵辰依舊沒有見到她。
這個冬天不僅寒冷了草木,還寒了人心。家人難道還比不上權利二字嗎?
陵輕易的真麵目破碎了兩個人的幻想。
在若楣心中,陵輕易回到了那個不顧她意願強行囚困她的少年郎。
而對於陵辰,昔日的父子和睦化作泡影,權勢排在了他的前頭。
涼山:璃璃給房雪把脈開藥。
房雪是在暗道中觸發機關,心緒不定的同時遭到了外界聲音的衝擊,加上絕音蠱壓製藥不慎遺落,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寫好藥方,就有人接手了。夜王和璃璃的臉色都很臭。
“她不能再受刺激了。絕音蠱蟲已經深入了她腦中,隻要再來一次重擊,輕則癡傻,重則當場死亡。”
璃璃麵色嚴肅,在述說著這件事情的不簡單。距離房雪上一次遭到重擊,不過幾日的光景。
“沒有破解之法?”夜王暫時放下對璃璃的怨恨,虛心詢問。
卻見璃璃瞳孔微縮,接著用冷淡的表情說著殘酷的話語,“將她變成傀儡。沒有自我意識,絕音蠱蟲也沒有覺醒的條件。”
夜王手中的動作一頓,變成傀儡。
江湖上流傳著這類的邪術,可以將活人練成忠心不二的傀儡人。一旦代入了這樣的房雪,夜王發現自己不能接受。
“太晚了。取出這個時期的絕音蠱蟲,我至今沒有聽過成功的例子。”現實很殘酷,晚了。
璃璃永遠也不會說,如果用琉璃上仙的力量輔助,取出絕音蠱蟲還是有希望的。她與房雪的交情還不足以讓她破禁,用藥物盡全力幫助她,已是仁至義盡。
繼璃璃和簡一眾人進入涼山中心後,外麵的消息就基本上與他們隔絕了。
東關大勝,趙將軍夫婦平反的事件在西樊國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