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盧耳退了出去,公子思想開小差,但他沒有。勸諫是他的職責,忠言逆耳,公子懂得其中的道理。
白日裏仙長派人來邀請陳清,被回絕了。盧耳趁熱打鐵,建議陳清離開涼山,全心部署弑殺劍和清風劍的安全保障。
我想在你身邊守護,卻總是發現我的身份和能力雞肋而無用。陳清自嘲。或許真如盧耳所說,退一步,站在更高的地方保障她和弑殺劍的安全。
就如餘村時一樣,璃璃隻管忙自己的事,他便消除她的後顧之憂。
“公子,百顏必定針對趙公子和弑殺劍,江湖上對弑殺劍也是虎視眈眈。與其待在這裏束手束腳,公子不如站在宗門的肩膀上。”
盧耳的話語猶言在耳,“這樣更能保障趙公子的安全,也可減少後顧之憂。公子覺著呢?”
陳清明白盧耳的顧慮和打算,正是因為清楚白白待在這裏是無用功,他才會拒絕仙長的邀請。
他可以衝動一時,但不能是一直。森宗的重擔有一半是他必須要抗的。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璃璃的處境並不糟糕。雪石門的門主房雪支持她,夜王又同房雪交好,其中還有森宗放在她身邊的梁程等人。
“怎麼回事?就走了?”華年闖入陳清的房間,夾帶著房門外冬日裏的寒意。
站在窗前的陳清極快的收斂了身上的落寞,望向外麵的眼神中帶著無奈,“你看得到,我待在這裏沒有用。”
華年聳聳肩,表示了解。陳清說的是事實也是借口,她可以處理宗門的一部分任務交接,其中江湖上的門道她很明白,隻是怕回去會被陳武帶走,有點慫罷了。
“行吧,我去收拾東西。今晚上就走?”
“嗯。”
隨著夜色逐漸濃重,盧耳站在房間內有一會了。“公子,都準備好了。”
再一次,明明離她那麼近,卻又感覺那麼遠。陳清垂眉,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時候?
餘村吧。
“啟程。”
同樣守護在涼山外,夜王身邊的紅人明旬得知了他們要離開的消息,讓人偷偷跟在他們隊伍後麵,暗中探查他們一行人身份的事情也在同步進行。
此刻的明旬,還未察覺即將到來的危險。
山坳裏的毒宗,陵輕易的行為越發難以猜測。身為相處多年的兒子,陵辰敏感的抓住了他的細微不同之處。
“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麵目。”陵辰呢喃。如果他之前都是隱忍和偽裝,那該有多可怕。
此刻的陵輕易正在閱讀密信,信上寫道,“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動手了。”
“他在等你。現在你有能力與宗門所謂的世君子一爭天下,他就開始動手了。”繪三憑借著陵辰口中的三兩件事,大致就明白了陵輕易的心思。
陵辰皺起眉頭,“那為什麼他不從小培養我?”
繪三淺淺勾唇,這段時間陵辰跟著她學成長了很多,但依舊沒用那一套去想他的父親。是不想,還是不敢?
繪三提點,“萌芽過早的豆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