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再次陷入了沉默，劈裏啪啦的火星飛濺，煙花般爆裂開後飛升向上，整個山洞充斥著鬆枝燃燒的刺鼻煙霧。
葉凡摸了摸鼻子，看向坐在火堆對麵的朱雀。
“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
朱雀沒有抬頭，雙手抱著膝蓋，頭依然深深的埋在臂彎裏。
“是不是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怎麼做。”
朱雀慢慢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葉凡。
“你的選擇？繼續當昊的狗還是殺死她？”
葉凡感覺自己三叉神經都快裂開了，自己背了一張又黑又大的黑鍋，甩都甩不掉的那種，真的的是絕了。
猶豫了一會，葉凡幽幽的開口。
“你們還會聽我的嗎？”
“看你怎麼選擇了。”
“我兩個都不選。”
朱雀身形頓了頓，皺著眉看著葉凡。火焰開始在瞳孔深處跳躍著，散發危險的氣息。葉凡見狀，連忙開口。
“我是，這一切太不對勁了。不管是千年之前還是現在，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哪裏不對勁？”
“我雖然不知道千年以前具體發生什麼，但是我覺得，大妖之主或者千年之前的我，實力絕對不會低於昊，或者絕對沒有理由因為害怕做了昊的走狗。”
“還有，如果我是昊，我絕對不對容忍有威脅到我的存在。我更不會費勁心思製造永夜，我會先殺死那幾個對我有威脅的人。”
“這一切更像是有人在和昊下棋，人間為局，棋子是世間眾人，昊和那個人互相忌憚。於是他們選下一盤地大棋。”
“昊製造永夜，扶持西陵，下達指示。那人扶持人間，製造強者。兩人也許是在爭奪這世界的控製權，或者是別的東西。”
“那人已經占優勢，昊開始著急了。”
朱雀眉頭皺的更深了，顯得有些迷糊。
“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如果是玄武，白虎，麒麟聽到我這樣都會選擇相信我，所以你會。”
朱雀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他們都找過你？”
“準確的，是我的手下。”
葉凡咧開了嘴角，眼裏閃爍著光芒，得意洋洋，心想回去一定得把洛無雙那子吊起來打，還真是王八，竟然算計老子。
朱雀看著直起身的葉凡，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千年前意氣風發的大妖之主又回來了，但是又感覺麵前這個少年多了一些東西。
除了那一身熟悉的妖血之外，多了一些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心。朱雀竟然鬼使神差的在想，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畢竟是主上。
其實，葉凡還有一些話沒有。千年之前明顯是昊贏了，那人沉寂了千年再次出手，直接把寧缺弄來了，還將當時為昊所用的大妖之主直接殺死。
昊為了破壞這一切，竟然不惜用分身降臨到寧缺身邊。兩人互相忌憚，竟然用寧缺和桑桑的感情博弈。
葉凡想想就惡寒，這昊這傻娘們，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要是換做自己早就算計死那人了。
正在葉凡考慮著要不要以後跟昊知識付費的時候，朱雀幽幽開口了。
“就算我相信你，青龍也不會相信你的，她比誰都更想殺了你。”
聽了這話，葉凡心立刻就涼了半截。
上次就差點栽在鎮龍淵，還帶了個迷迷糊糊的花沐蓉進去。現在看來，花沐蓉和洛輕靈還不是很清楚自己血脈的事情，也許是洛無雙沒有的太明白，或者壓根沒有。
如果青龍是自己那具便宜身體鎮壓的，那鎮龍淵的布置肯定也是千年以前的大妖之主弄出來的。
想起之前那個被釘在王座上的黑衣少女，和那個冰冷的眼神，葉凡突然就慫了。這還要去救她，就算救出來了，誰救自己啊！
葉凡咽了一口口水，心虛的問朱雀。
“她要殺我的時候，你能不能攔住她？”
朱雀展顏一笑，看見葉凡這副慫樣，心裏極度舒適。
“嘿嘿，怕了？”
“怕了。”
“別你怕，我也怕，她是我們中唯一沒有死過一次的存在，估計動動手就能碾死你。”
朱雀就這麼開心的笑著，顯得極為得意。
........一夜無話。
兩後的清晨，葉凡和朱雀站在了裂穀旁，兩人神色不安的往下望去。一陣陣黑色的霧在裂穀口盤旋。
葉凡有些懵，拉了拉朱雀的衣角，問道。
“這是什麼情況？地宮走水了？”
朱雀白了葉凡一眼，甩開葉凡的手，傲然道。
“我怎麼知道，應該是青龍暴走了，估計是感應到了你身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