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光線昏暗,隻有電腦旁邊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
時父的身影在床邊停下,麵對著他這一側的是他的女兒時娜。
下一刻,隻見他動作緩慢的抬起了雙手,略微一停頓之後,猛的掐住時娜的脖子。
那雙之前還在敲擊鍵盤的靈活手指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冰冷無比,隻是一接觸,那股寒意就將時娜給驚醒了。
不過短短一瞬間,時娜就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扔進了冰水裏變得冷硬無比,再下一秒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就連思維也被那寒意給凍的緩慢,隻能被動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
那張與時娜相似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配上那雙直直卻顯得毫無焦距的眼睛,讓時娜猛的意識到——自殺鬼來了!
隻是這一次那自殺鬼並沒有支配著父親去自殺,而是親自來殺死自己。
畢竟看過時母寫的靈異,時娜的想象力與邏輯推理能力也是有的。
這一刻,她恍惚間明白了什麼,自己阻止了自殺鬼殺人事件,這自殺鬼本身的殺人規律被破壞了,造成了時父還活著的事實,但被鬼選中的人是逃脫不聊,而自己這個破壞了自殺鬼殺人規律的人也會被自殺鬼本身的規則抹去。
這種行為可以解釋為自殺鬼在抹去強行打斷規則的某種不穩定的因素,或者換一種法,就是類似正常人體內出現細菌病毒導致身體出現了疾病,而人體內的免疫係統就相當於自殺鬼特有的規則,它會抹去一切的異類,從而恢複自己的規則。
時娜猜測,如果這種入侵的異類無法被抹除,也有可能導致其在原本的規則上新增上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比如之前的自殺鬼殺人隻是需要被選中對象在臉上抹粉,翹起蘭花指,然後在擺幾個唱戲的動作,最後跳樓死掉。
但如果這種規則被某種不確定的因素打斷,那這鬼的殺人規律就會被改變,就像是現在,那鬼竟然支配著時父的身體優先選擇將時娜這個打破規則的人抹去。
至於將時娜這個打破規則的人抹去之後,這殺人鬼的殺人規律會不會回到之前那就不確定了。
因為時娜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了,這短短的思考時間讓她感覺到強烈的眩暈福
終於那張頂著時父的臉卻不是時父的鬼在時娜眼中漸漸模糊,她知道自己這一次要死了,隻是希望時母醒來永遠不要知道這個真相。
時娜的最後一絲意識想要再看一眼時母,但所有的光線在這一刻被暗沉的黑所取代,她的意識完全被吞噬。
時娜睜著的眸子在這一刻失去了焦距,但下一秒,那雙在自殺鬼壓製下根本連眨動權利都沒有的眸子竟然眨了一下。
再睜開,露出一雙美的過分卻僵硬無比的固化雙眸,充滿著不屬於這世間的真實,仿若凝固在某一個最美的瞬間。
隨著眼睛的改變,她的臉在這一刻看上去竟然也變得僵硬無比,原本就精致的五官越發精美,泛著瓷釉才有的那種冷光,她一動不動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雕刻出的最精美藝術品。
下一刻,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微微的弧度,保持著最美的微笑。
一瞬間給饒錯覺,仿佛這座最精美的蠟像活了過來,但仔細一看,卻又給人似是而非的感覺,眼前分明就是美的像蠟像的真人!
盡管時父的手還掐在時娜的脖子上,但從少女再次睜開眸子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