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感覺憋悶不已,這場景鬼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捉弄眾人。
把心一橫,陸吾朝著自己的大腿輕輕掐了一把。
嘶~
果然好疼!知道他一個從怕疼的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掐自己的。
但隨著這痛意傳達整個神經,眼前被紅色侵蝕的世界略微扭曲了一瞬,院牆還是院牆,隻不過站在古井前的那對父女的身形被拉遠了一些。
陸吾隻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果然在院子的大門口看到了四處張望的李警官和張。
“陸先生,你沒事吧?”
見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音,時娜有擔憂的問道。
“哦~沒事,我馬上來。”
趁著這回味無窮的痛意,陸吾拿出了短跑的速度快速衝了過去,生怕下一刻自己又陷入某種詭異的虛實幻覺中,那感覺實在是太過毛骨悚然了。
吧嗒!
吧嗒!
這一次,時娜終於從電話裏聽到了陸吾快速移動的腳步聲,還來不及欣喜,就見到剛才從院牆的模樣變成普通牆壁的牆上正往外滲著血水,時娜連忙跳到了一旁,遠離這變得詭異的牆壁。
那血水來勢洶洶,屋內本就被紅色薄紗侵蝕的看不太清的場景瞬間被血水入入侵變得逐漸清晰起來,血水源源不斷,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將屋內的地麵鋪了一層。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一應擺設古色古香,如果不是突然從房梁上垂落下來的一雙腳,時娜定還要好好的打量一番。
那是一雙穿著時尚高跟鞋的腳,白皙的腳踝並攏著,再往上是有些眼熟的雪紡裙裝。
當時娜的視線最終落在那張臉上時,整個人嚇得顫抖起來。
這,這不是那一家子中的中年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
一根白綾懸在房梁上,正將女饒脖子穩穩的掛在上麵,她的麵容並不像一般吊死之人那般慘烈,反倒是和她站在那對父女身後的表情一模一樣。
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嘴角微勾起詭異的笑,一點兒也沒有窒息所帶來的痛苦之色。
看女人隻是掛在上麵沒有別的異常,時娜那顆跳動不安的心這才慢慢恢複冷靜。
“陸先生,那個阿姨還在外麵嗎?”
明明已經過了十多秒的時間,陸吾以短跑的速度應該早就到了,但現在,陸吾依舊不見身影。
“時娜?我怎麼在房間裏沒有看到你?”
陸吾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讓剛剛還在等待救援的時娜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他還是看不到自己!
“那名女士還在原地。”
陸吾見時娜沒有話,連忙回答了她的問題。
“可房間裏全是血,她已經上吊死了。”
時娜聲音微顫,帶著她怎麼也控製不住的恐懼,之前的自信與勇氣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直麵死亡的視覺衝擊在漸漸吞噬少女之前的慶幸與勇氣。
盡管見過鬼畫吐白骨,也見過自殺鬼控製人自殺,但都沒有這種幻境不斷疊加侵蝕饒意誌這般嚴重。
在你滿懷希望以為能夠被救贖的時候,你卻發現這不過又是一場幻覺,這一次明明聽到了腳步聲,卻依然被隔絕在不同的虛實幻覺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