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娜幾人目光一凝,但暫時卻沒有動作,隻是劉琴吹奏口琴的聲音明顯的有些遲滯起來,聽在耳朵裏就像是老式的磁帶播放機沒有電了,聽起來一抖一抖的,不連貫。
劉琴握著口琴的手明顯的用力了幾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像是在無形中與什麼東西對抗一般。
時娜眉頭緊皺,手中的輕靈之氣已經化作數根細絲朝著張師的頭部而去。
那些黑色的煙霧卻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猛的開始躲閃,但無論往哪裏躲卻都不會離開張師的頭部,像是知道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
時娜臉色微沉,手腕一抖,更多的輕靈之氣化作絲絲縷縷編製出一張大網,不過瞬間就蓋在張師的臉上,將他整個腦袋給覆蓋住。
時娜手腕一抬,輕靈之氣形成的網子瞬間開始收攏,直接透過張師的實體,逼近那黑色煙霧。
那些黑色煙霧仿佛察覺到了危險,猛的開始掙紮想要四處亂竄,卻被輕靈之氣彙聚的網子猛的束縛住,盡管它的身體是黑色的煙霧,但在輕靈之氣下卻像是有實體一般,被完全束縛在網子裏掙脫不得。
劉琴的臉色明顯的輕鬆了幾分,曲子再次恢複正常。
感覺到網子裏傳來的掙紮,時娜猛的握緊手掌,網子也在此時合攏,裏麵的黑色煙霧再無處可逃,時娜猛的想到了那一次血腳印事件時也曾經有這樣的黑色煙霧。
於是口中念誦著《道德經》,她想試試能不能將這黑色煙霧給趁機處理掉,否則這東西關是關不住的,看似有形實則無形簡直讓人防不勝防,還不如一次性給解決為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隨著時娜的聲音響起,更多的輕靈之氣湧了出來,像上次一樣自動化成輕靈之氣形成的文字,朝著那些黑色煙霧猛的撲了過去。
時娜口中念著這些經文,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懷疑的種子,這些黑霧煙霧究竟是什麼?
是每一隻鬼物都有這東西?還是這東西就是形成詭異物的關鍵?
時娜不知道,也無從去做實驗,隻是將這個懷疑埋在心間,或許不久的將來就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
滋滋~
隨著時娜體內的輕靈之氣不斷的輸送,那些輕靈之氣彙聚而成的文字越來越多,而那黑色煙霧也在慢慢的消融不見。
當劉琴的一首曲子完了,時娜輕靈之氣彙聚的文字也將那些黑色煙霧給徹底消融,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陽,即使再怎麼掙紮最終也敵不過宿命的克製。
隻是,體內的輕靈之氣明顯的少了一大半,時娜直覺這一次襲擊張師的黑色煙霧明顯的比上次血腳印時的黑色煙霧等級要更高級一些,如果那一次也是這般高等級的黑色煙霧,時娜怕是能夠被黑色煙霧徹底耗死在那裏,如果不是當時有劉琴點燃的蠟燭補充能量,最後誰勝誰負還是兩。
隻是時娜之前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從未想過這些黑色煙霧也分等級的,隻是時娜對等級之事也是沒有什麼概念,如果將血腳印那時出現的黑色煙霧算作一級的話,那現在麵對的就是濃縮後的二級黑色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