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得意得不行了,美滋滋道:“多謝父皇,為父皇分憂乃兒臣分內之事,若兒臣的心血能為我沛西國大揚國威,兒臣榮幸至極。”
皇帝更高興了,道:“辛苦啦。”
七皇子跟晉王則是開啟了新一輪的馬屁攻勢,將皇帝哄得心花怒放。
而洛靈歡始終沒有吱聲。
忽地,七皇子忽然道:“五哥,你這腰間別的是什麼東西?”
洛靈歡突然被ue,回神來,低頭看了眼。
梁王輕哼:“如此寒酸之物,竟然也別在腰間,所幸如今隻是我們看到,若是佩著如此舊物讓別人看見,還道我沛西國窮酸呢。”
七皇子在一旁調笑:“三哥慎言,五哥向來懷舊,如此玩意兒,不定是對五哥意義非凡之物呢,就是太上不得台麵了點。”
皇帝也循著他們的地方看去。
這是一個香囊,上麵繡著一枚銅錢,尾巴編著一串粗糙的瓔珞,瓔珞很醜,微微發白,銅錢也泛著老舊的痕跡,明顯是舊物。
隻是看見這東西,皇帝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這是……
他竟然還留著。
洛靈歡已經將香囊遮起來,一副不願意讓別人見到的樣子,麵無表情道:“不過是隨意懸掛之物,並無意義。”
皇帝心被刺了一下。
並無意義?
七皇子更得意了,道:“那五哥可要注意了,莫要丟了我沛西國的臉麵。”
洛靈歡頜首,道:“若是無事,兒臣便先行告退了,請父皇準許。”
聲音冷淡,疏遠至極。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擺手:“去吧。”
順帶著趕走了其他幾個兒子,皇帝坐在禦書房的案後,心情複雜。
安得善端著茶水上前,低聲道:“陛下可有煩憂?”
皇帝歎息一聲:“你可看見了?五掛著的那香囊。”
“是,奴家看見了。”安得善俯首恭敬。
“那是朕親手打的瓔珞,”皇帝看著麵前的奏折許久,才歎息道:“他還留著。”
安得善在一旁研墨,體貼地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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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靈歡從禦書房出來,就將腰上的香囊拿到了手上。
這是洛靈歡早上無意間在景獨行房間裏的櫃子裏看到的。
銅錢上麵還印著景獨行的名字:賜景獨行。
底下,是皇帝的私章。
洛靈歡猜測,這應該是皇帝送給景獨行的,並且已經過了很久了。
看景獨行的態度,他跟皇帝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常差,差到了光是提到,他都會生理性排斥,所以她才想把這個東西拿出來試探一下,看看皇帝對景獨行是什麼感情。
現在看來,皇帝雖對他不親近,但對這個孩子多少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洛靈歡可以斷定,皇帝跟景獨行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這對父子感情受到了重創。
可是,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