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吳伏城有任務,但也不影響在不透露更深層原因的前提下交流。
“……”
說了幾句閑話後,白粥話鋒略顯尖銳道:“從我的觀察來看,前沿高層對前沿社團目前的現狀也有不少疑慮吧?”
“或者說,因為前兩個月的過快發展,引發了不少後遺症。”
聞言,吳伏城接過話頭,坦然道:“的確是有後遺症,不過可能是因為我接觸得比較多,我認為前沿上層是有準備的。”
“畢竟……前沿社團不是興趣愛好社團,而且是不局限於某一個高校的全國性大社團,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地方。”
方年卻笑著說:“我倒是認同白哥的兩個觀點,前沿高層對前沿社團的發展現狀存在疑慮。”
吳伏城:“……”
他還能說什麼。
白粥對前沿社團還真是挺了解的,有些觀點算得上是一針見血。
比如說……
隨著覆蓋麵的擴大,一定會有人把前沿社團當做是一個福利性質的社團。
等等等等。
方年沒什麼顧慮,聊得比較深入。
反而是吳伏城因為有所顧慮,多數話題上並沒打算深入。
白粥的觀點,從一個局外的角度,闡述了前沿社團的不理想發展狀態。
稍晚些時候,白粥率先離開。
吳伏城才有條不紊的彙報起來:“方總……”
“目前申城的前沿社團發展比較穩定,方向上的分類也有了成效,至少讓很大一部分成員不再像之前那樣疑惑。”
“……”
“不過最近這次在金陵實地參觀時,我發現了一些問題。”
“首先是部分社團會長們對社團的定位並不清晰,很是模糊。”
“……”
最後,吳伏城認真道:“我覺得有些會長的反饋有一定可操作意義,比如貧困生勤工儉學的問題,我認為可以係統抓一抓,這方麵應該也是校方的重點。”
“前沿實習部也的確有不斷輪崗實習生的需求,希望能通過這種形式篩選出一部分可以吸納進前沿係內部的優秀員工,正好可以合作。”
“……”
看了眼吳伏城,方年輕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可以在前沿實習部、校方、貧困生之間來個三方專項合作,這會有助於更好的推動前沿社團在各個高校的發展,是吧?”
“對。”吳伏城點頭。
見狀,方年開口問:“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第一,這些貧困生為什麼不願意主動加入前沿社團?
第二,前沿實習部能招多少人?
第三,為什麼要單獨把貧困生列出來格外彰顯他們在經濟基礎上的與眾不同?難道因為他們出身貧困,就必須被大眾單獨的、憐憫的對待嗎?”
吳伏城沉默了。
其實大眾是會站在貌似更有道德的角度,而忽略掉一些旁枝末節。
比如……
在校生的貧困基本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會有很大一部分貧困群體本身並不願意被單列對待。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單列對待貧困群體,其實是一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道德欲望。
吳伏城也明白方年的意思,保持善良是應當的,支持他在自己條件許可的範圍內幫助貧困生
但不應該以‘綁架’他人意誌來實現自己的‘善良’。
前沿社團的準入門檻是相對公平的,而且他吳伏城現在的工作是為了讓這個門檻更加公平;
所以,無論貧窮與否,都可以通過努力達到前沿社團的門檻,然後進入前沿實習部,去獲得一份相對更體麵的實習工作。
另一麵,國家政策在不斷傾斜解決貧困現象。
這不是單一一個企業能承擔起來的社會責任。
更不是前沿社團的發展方向。
末了,方年平靜道:“企校合作一直是前沿在探索的方向,你說的是一種嚐試,但可以通過其它形式來實現,比如成立高校貧困資助基金等,不過這不是前沿的事情,而是當康公益基金的事情。”
“另外,我更認同白粥的觀點,我們都對前沿社團的現狀有些疑慮;
成立前沿社團的目的是為了篩選人才,但目前各個社團在定義上就有點模糊不清,不太利於資源整合。”
最後,方年平心靜氣道:“雖然前沿社團這個項目才起步,但因為廣義上的基數,其實已經沒有讓你實際細致操作的空間,你必須站到更高角度上看待。”
聽方年說完,吳伏城言辭懇切道:“勞方總指點,我知道該怎麼去嚐試了。”
方年耐心道:“不要看年底到了就著急。”
吳伏城點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交際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求同存異。
方年並沒有覺得吳伏城是錯的,而是認為他對前沿社團的發展方向有一定理解偏差。
在方年跟吳伏城探討前沿社團這個項目的同時,遠在芬蘭的關秋荷、溫葉啟程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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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掐著點送了200字,今天爭取3更吧,前天加更也隻更了兩章,補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