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盈盈笑了笑,怪不得父親即使在這邊待了八年,衣服有些破舊,但身上卻很幹淨,沒有怪味,沒有生虱子之類的。

“白宜修,這西北農場裏關的都是什麼人啊?”孫盈盈小聲問道,父親和賀雲強都是保密科研單位的高級工程師,那其他人呢?

白宜修壓低聲音,小聲說:“我仔細看了,而且我也跟孫伯伯,賀叔叔閑聊,從中得知,這裏一部分是像孫伯父這樣的高知分子,另一部分是高官,高級將領。

在這裏,雖然要幹活,但絕對不存在打罵,侮辱人格的事情。另外,這裏的物資雖然有限,但這裏沒有一個餓死。如果生病了,也會被緊急送到縣城,甚至市區那邊救治。”

孫盈盈聽到頗為吃驚,“這就相當於一個高規格的勞改所啊!”

白宜修點了點頭,“是的,反正這裏的看守的人對這些非很客氣,不存在打罵,但有些人承受不住落差,心智不堅定,鬱鬱寡歡,看不到希望,才會出事。

像你爸爸這樣,有了你和你妹妹的消息,他是絕對不會想不開的。”

孫盈盈長舒一口氣,“那我就不擔心了。”

此時孫蘭蘭瞪大眼睛看著姐姐,白宜修,仔細聽著。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說一個整句子的話,但卻什麼都懂。

她知道爸爸在這邊是安全的,不會有危險,這樣就足夠了。

孫盈盈把鹵醬豬頭肉的配方寫好,遞給白宜修,讓白宜修送到於師傅那邊,順便借一把剪刀。

於師傅拿到了白宜修送過來的鹵醬豬頭肉的配方,非常高興,毫不猶豫地把新剪刀借給了白宜修。

白宜修拿回來,孫盈盈已經把蛇皮口袋割開,待會可以做擋布。

孫盈盈拿出來推子和刮胡子的剃刀,又在外麵找了塊石頭當做磨刀石,磨得亮亮的。

孫成海,賀雲強,不一會兒就來了。

外麵很冷,趕緊跑到爐子邊上,開始烤頭發,否則頭發一會兒就結冰了。

孫成海的頭發比較軟,而且比較少,幹得比較快。

孫盈盈看到屋裏的光線很暗,不適合剪頭發,於是搬著板凳對父親說:“爸爸,我們去房簷下麵剪頭發吧,屋裏的光線太暗了,我怕剪不好!”

孫成海想了想,“可是外麵很冷呀,會凍著你的手!”

孫盈盈笑了笑,搖了搖頭,“隻不過是一小會兒的事情,不會凍著手”

孫成海見女兒這麼說,也覺得屋裏暗,不合適,“那好咱們快點,我不求什麼發型不發型的,隻要理短點,舒爽一點就好!”

孫盈盈把凳子放在房簷下麵,這時候風不大,所以天上的雪隻是落在地上,沒有刮到房簷下麵。

孫成海坐下來,孫盈盈把剪開的蛇皮口袋圍在了父親的身上,用小夾子夾住。

孫盈盈先用剪刀把這些長頭發剪短了,然後再用小推子把腦後、耳朵後麵邊上鬢角,推得短短的。

尤其是鬢角的位置清理地非常有型,勾勒出整個臉型更加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