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寨頭人不禁尋思細聲曰“這是幹嘛?你若事先把青磚放在支架上用大火燒熱,然後再把豆腐多紮些小眼兒,再放進些辣子等作料,待燒熟之,即可開創曰:武當廚藝磚烹苗家辣子豆腐”說罷他不禁搖晃著腦袋顯得十分愜意;本寨頭人聞之,因不滿臨寨頭人強客之道,為不顯侮慢上客之意,隻是點頭連連不置可否;此時為看奇景,圍觀的眾人已是鴉雀無聲盯住老翁要看奇境;這時隻見那徐老翁挺直了身軀,慢慢地揚起了右臂,忽然右手迅疾拍落,眾人不遑他顧,但見那塊豆腐完好無損,可是他下麵的那塊青磚已成了碎粉!在場的眾家苗人不禁嗔目結舌,臨寨頭人站在圈裏看得真切,更是驚詫莫名、目瞪口呆!好一式神功,掌拍豆腐而無損卻把下麵的青磚擊碎,這隔物傳功太也離奇,然而眾目睽睽如此逼真;拿豆腐與青磚都是在眾人的目睹之下拿來當場。而許老翁並未像街頭賣藝的那樣運氣發聲以助死力,奇哉老翁、妙哉神功!
徐老翁拍了拍手掌,又抱拳打一羅圈揖口中言道:“老漢出外有日,思鄉之情深切。不多打擾,剛才聊展小技實乃獻醜,不怕諸位見笑,有道是有緣千裏能相會,諸位得暇可去武當山下找我徐三,定當茶酒款待,不敢有辱客道。這末一句“有辱客道”顯然是大有所指,是說給那被震懾當場,直到現在仍未從驚怵之中反應過來的臨寨頭人;但見那位臨寨頭人站在場中,兩腿發軟,兩手也微微顫抖,口中咕嚕咕嚕地說著什麼?又是言語不清,一時竟然呆在當地!徐老翁看了他一眼,又向北寨頭人拱一拱手,這才撥開人群,幾個縱躍便隱沒在眾人的視線之外,本寨頭人見徐老翁已去無蹤影,眾人這時也從驚奇地夢幻中反應過來……那臨寨頭人由兩個隨從架著自回寨去。恐怕從此不會輕易地提起這次的奇遇!更不會動不動就與人比試高下,以顯卓人之不凡。
小表弟和三位師兄因嫉成妒,後來絕交。師傅已將身上的所有功夫悉數拿出,雖有青出於藍之說,但師父實非庭蘭,即便小表弟能勝於藍,也不過平平而已。既然已入武術之門,也就不舍得荒疏,每日裏仍勤奮辛苦習練。也就算有了武術入門的基礎了。前年有幾位學友約邀外出野遊,小表弟正在氣沮鬱結之時,父母深怕悶壞了寶貝兒子,遂欣然讚同他外出一遊。不巧在途中正逢大雨遂滯留在金沙江畔,因是暑期諸多學子均喜出遊。那時食物雖然匱乏,但粗茶淡飯還是付得起的。白日出遊山上尚有野果解渴飽食,晚上露宿之地多可選擇,隻是不堪蚊蟲叮咬。然則事物辯證有利就得有弊,所幸未被疾病感染,遊興依然不減。後來竟在苗寨山下聽說了徐老翁的奇聞異事,此事一傳百、百傳千,竟然不脛而走。更是越傳越離奇,簡直把那位徐老翁徐三爺說成神人,說他抬掌拍豆腐,豆腐完好,下麵的青磚卻粉碎四濺,竟將呆看的臨寨頭人的門牙崩掉了四顆。那臨寨頭人一時金牙難鑲,恐怕還要比許蓮兒的同學裝嘎子的門牙少了兩顆,那“乏乏地”口頭禪定當青出於藍而遠勝於裝嘎子矣!小表弟自從道聽途說徐三爺的豆腐碎磚的神技,心向往之,甚至是魂牽夢縈。夢境離奇古怪,醒來悵然若失。每日裏仿佛神魂顛倒,那徐老翁的神功絕技念念在茲、時刻難忘!後來又聽母親傳說姥姥家的兩位雙胞表哥也有奇遇;然而關於徐三爺的傳聞畢竟乃道聽途說,並未能親眼目睹。總有疑惑不敢深信?也就是嗜武成癖,雖是傳聞也寧可信其有為真;但是姥姥家的許矮子確有其人,兩位雙胞胎的小表哥也真的從藝在許師門下。雖說是其女兒代父傳功,祖上真傳一絲不苟,其實質與許師親授並無區別。小表弟從開學盼到暑假,這才不辭幾千裏之遙,從三線孤身來到東北的姥姥家。以仰望許師之真容,竭誠渴望也能在暑假期間跟著兩位小表哥得窺許師門徑,或許大有收獲也未可知?雖然許矮子的絕藝不肯外傳,但他家已看好了於家的雙兒兄弟,兩對雙胞胎將來結成秦晉之好,例外已合一,還談什麼外傳不外傳?許就是於、於就是許;那小表弟再有天賦也不過竊去十之一二,再說了人家姑表至親,那許氏武功早晚也會傳之小表弟一些,隻是那小表弟本無絕學交換,我許家也隻得暫做一次虧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