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升嘴裏又發出一聲怪叫,停在冬尼大目耳中,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你能聽懂他叫的什麼嗎?”冬尼大目問道旁邊的廖佳鵬。
廖佳鵬肯定聽不懂啊,但是也決不能簡單的回答“不能”兩個字,這樣會顯得自己太無能,會給領導留下自己沒用的印象,以後要是有事,就不會再谘詢自己了。
“連著三聲怪叫,我倒是聽出來,有所不同。”廖佳鵬開始分析道,“第一聲的意思,應該‘散開’;第二聲的意思,應該是‘撞擊’。”
冬尼大目點點頭,道:“廖君分析的極為有道理,那麼這第三聲呢?”
廖佳鵬輕咳了幾聲,有些犯難了,他哪裏知道這第三聲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好在旭升他們的行動夠快,讓廖佳鵬有了答案。
“這第三聲是“放火”!”廖佳鵬幾乎是喊出來的。
與此同時,冬尼大目朝著船四周看去,之間那些裝在船身上的筏子,已經開始燒著了,熊熊烈火,蒸沿著船身往上竄。
“快開船,將那些東西甩開!”冬尼大目高聲喊道。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主上,甩不開,那些筏子好像釘在船上了。”
已經跳入海中,遊到安全距離的旭升等人,看著被火焰包圍的海船,猶如一朵火蓮一般,在大海上怒放。
旭升知道這海船肯定甩不開木筏的,因為在木筏的頭部,上麵安裝了一排鋒利的鋼釘。
剛才他們全力衝刺,就是為了將木筏釘入船身上,沒有專業的工具,是不可能將它們取下來的。
火苗竄的很快,差不多已經竄到了船舷上,僅剩下的那十幾個海匪哭天搶地,哭著抱作一團。
他們以為躲過了飛石炮彈、躲過了陷坑木刺、躲過了飛箭流矢、躲過了援軍突擊,就能夠逃出生天,撿得一條性命。
可是現在呢,竟然還有怒海火蓮等著他們。
絕望了啊,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活路啊,再說了也沒力氣了。
冬尼大目也呆住了,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後悔啊,冬尼大目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後悔,為什麼不待在扶桑國,卻偏偏跑來做海匪呢。
雖然冬尼大目在扶桑國的身份是私生子,但是不影響他榮華富貴啊,何況他與後母的關係還匪同一般啊。
當時就是迷了心竅,非要闖出一片事業,這才帶人來到了海上,專門給梁國做破壞。
這幾年也卻是順風順水,不僅掠奪了大量的財物,每年還抓許多童男童女回扶桑國,改變他們的體質。
冬尼大目做了這麼多,也是有一些效果的,不僅父親和後母與他的關係更加,甚至後母的女兒對他也是另眼相待了呢。
可是這樣帶來的後果便是,冬尼大目越來越自大,越來越傲慢,處事說一不二,剛愎自用。
之前進攻東陽縣,其實就有很多人反對的,包括廖佳鵬在內,可是呢,冬尼大目就是不聽,執意發動進攻。
用冬尼大目的話來講,就是要畢其功於一役,當然了這句話,是他從廖佳鵬口中學到的。
可是現實情況,卻恰恰相反,自己帶著所有的家當來攻打東陽縣,結果呢,好像被對方畢其功於一役了。
這事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冬尼大目甚至有些想笑。
廖佳鵬看著周圍起來的火苗,再看看冬尼大目時笑時哭的表情,知道他可能有些崩潰了。
廖佳鵬還不想死,他還想活呢。
於是,廖佳鵬走到冬尼大目身邊,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要往海裏跳。
不過冬尼大目的身軀實在是有些臃腫,廖佳鵬竟然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能力,這一下子竟然沒有把他拉起來。
“吃的跟個豬似的!”廖佳鵬低聲抱怨了一句,反正現在冬尼大目精神有些恍惚,也不怕他聽到這話了。
廖佳鵬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去拉冬尼大目,這次成功了,兩人穿過火海,直接跳進了海中。
噗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