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南瑾,要上課了。”趙元哲在後麵高喊。
南瑾卻是未聞,腳步飛快的就不見了身影。
趙元哲想都不想立刻就追了上去,隻是剛到門口,律學的夫子出現了。
“九皇子這是要去哪兒?”教律學的王夫子跟教儒學的喬夫子一樣是個老學究。
“……”
“該上課了,還請九皇子回位置坐著。”王夫子也沒為難,雖然國子監內不講究身份,但皇子就是皇子,在沒有真的犯什麼大過錯的情況下,還是禮遇為上。
“好的,夫子。”趙元哲隻恨自己慢了一步,不然就能跟著南瑾逃課了。
應了一聲,趙元哲轉身走去了自己的位置,滿臉的懊惱。
……
國子監祭酒,從三品,國子監內的最高掌權人。
一般監生的事是勞煩不到國子監祭酒的,但出事的這位是極其受寵的明慧郡主趙從萱,國子監祭酒不得不親自處理了。
國子監祭酒掌教育事業,故周身帶著一股子書卷之氣,乍一看好似一儒生,但眸光之深沉犀利卻是久浸官場之色。
南瑾是從正門衝進來的,第一眼對上的就是國子監祭酒那深沉犀利的眸光,而那眸光前一刻是對著一側背對著她站著的顧修染的,她看得分明。
國子監祭酒吳成明是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轉首過去的,眸光沒來得及變,一見是南瑾,當下褪去了眸中的深沉犀利,緩和了眸色,“南陽郡主。”
吳成明沒問南瑾是為何事而來,不用問也知道,定是為趙從萱。
而坐在那低著頭哭泣的趙從萱一聽見吳成明的喊聲,速度抬眸起身飛奔向了南瑾,“姐姐……”
直撲進南瑾的懷裏,哭得委屈極了。
南瑾握緊垂於袖中的手這才壓製住躲開的衝動,任由趙從萱撲進她懷裏將她給抱住。
而這落在眾人眼裏的解讀就是,南瑾看見趙從萱受委屈了,很是生氣,正極力隱忍著怒氣。
見南瑾這模樣,吳成明有些頭疼,這南瑾比趙從萱難對付多了,趙從萱最多就是哭,哄哄順著意思就行了,但這南瑾不一樣,若是不如她意,什麼都無用,必定要自己動手。
雖這些個尊貴的人在國子監裏都隻是監生,但那就是個法,不然也不能有那麼些區別待遇。
“南陽郡主,顧修染推倒明慧郡主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吳成明趕在南瑾繃不住發飆前將話先了,企圖不將事情鬧大。
雖然顧修染是個不重要的人物,但到底是長公主府的人,便是要處置,那也是長公主處置,他按照監規處置就好,不過分也不偏袒,也讓人找不出出錯。
“不知祭酒是如何處置的?”
“國子監內不得蓄意挑事傷害窗友,視情節嚴重度進行杖責,顧修染這種需杖責五板子已示懲戒。”
南瑾不愛讀書,律法卻是學得極好,也不是愛學,主要就是想要搞事情的時候避開律法的懲戒,別被人給抓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