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差,常常生病,身體冰涼。
慧圓瞪圓了那雙靈氣的大眼睛,隨即紅著小臉轉開臉,嘴裏嘟囔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上山的路很長,三輪小貨車得開上一個來小時,而且越往山深處氣溫就越低。
青山寺的前主持,也就是長歲的另一個師父是有名的高僧,他圓寂前青山寺也曾有不少香客,後來便漸漸沒落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青山寺的位置太偏僻,在深山裏,而且早些年上山的路也沒修好,小轎車都開不進去,隻能坐小三輪和摩托車上山,香客便漸漸少了,更別說隻是過來遊玩的遊客了。
現在路修好了,再加上長歲宣傳開了,現在上山下山的路上車也多了起來。
清悟師兄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脾氣溫和,做事也總是不慌不忙的溫吞,開車也是,原本四十分鍾就能到的路,清悟師兄開了一個多小時,長歲屁股都坐痛了,臉也凍僵了。
手倒是還好,被賀侓捂著,下車的時候還熱熱的。
過去近一年的時間長歲總想找時間帶賀侓回來,可每次都被別的事情耽誤了,她從來沒有離開這麽久,遠遠的看到重新漆過的朱色寺門,眼眶居然有些發脹。
慧靈在快到的時候就在群裏通知了他們快到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大開的寺門前一群穿僧袍的僧人翹首以盼。
車一停穩,不等車上的人下車,一群年紀小的僧人就都湧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叫著小師叔小師叔,有抱怨她出去那麽久都不回來看他們的,有稚嫩的聲音問她有沒有給帶禮物的,還有一隻大黃狗擠不進來,急的尾巴直搖,在人群外麵直打轉。
清悟師兄從車上下來,溫和的笑道:“你們先讓長歲從車上下來,車上還有客人。”
慧圓站在車上,底氣十足的叫他們讓開來。
小僧人們這才讓出位置來讓車上的人下車。
長歲和賀侓一下車,他們就又都一擁而上。
有圍著長歲問東問西的,也有好奇打量賀侓的。
賀侓很快就叫人認了出來:“是那個跟小師叔拍戲的演員!”
小和尚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有年紀不到七八歲的小和尚稚嫩的聲音響起:“這位男施主長得好好看啊。”
有年紀大一點的小和尚忙說道:“慧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的皮相不過是一具皮囊。”
小和尚懵懵懂懂的點頭,眼睛卻還黏在賀侓臉上。
真好看啊。這回他不敢說出來了,隻敢在心裏偷偷的想,跟小師叔一樣好看呢。
長歲被簇擁著到了幾位等著她的師兄們麵前。
她一個一個叫過去,眼眶有些發熱:“師兄,我回來了。”
愛茶的清源師兄笑眯眯的看著長歲:“長高了。”
其他師兄也都是一臉慈愛的看著長歲。
長歲年紀小,輩分高,師兄們最年輕的都三十多了,有的師侄都比她年紀大,她剛來寺裏的時候還是個小小姑娘,軟糯膽怯,卻又頗有佛性,寺裏的師兄們都憐她身世可憐,又是一個小姑娘,對她總是偏愛幾分。
她漸漸長大,性格也逐漸放開了,常常闖禍,也是師兄們幫她擔著,包庇著,幫她收拾爛攤子。
長歲回到青山寺,見到這些師兄師侄們,才感覺終於像是回到了家一樣的踏實溫暖。
她拉了賀侓來給師兄們介紹。
她提前打了招呼,師兄們反應都很平和。
清源師兄笑眯眯的打量賀侓幾眼後,點點頭:“很好。長歲常常惹禍,你要多擔待些。”
長歲也笑眯眯的,半點沒有被揭短的惱羞。
賀侓鄭重點頭,輕輕握住長歲的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旁邊一位麵容稍嚴肅些的師兄輕咳一聲,提醒道:“此乃佛門之地,行為舉止都要慎重些。”
長歲對賀侓眨了眨眼,笑著抽出了手。
清源師兄笑眯眯道:“進去吧,主持還有你那些師兄們都在等著呢。”
跟慧圓說的一樣,因為連日降溫,再加上山上和山下溫差很大,所以山上遊客稀少,在山上小住的香客也都沒在外頭走動,寺裏倒是跟長歲走時一樣清靜 ,不過也發現了不少被修葺過的跡象,佛堂裏的佛像就都重新鍍了金身,這都是錢啊。
她現在不用再修功德,賺來的錢捐了不少給寺裏,十之三四還是捐了出去,還有十之一二留下自己用,她這年片約代言不斷,很是賺了不少的錢。
再加上葉露和肖吉也打開了市場,雖然還是在各個小圈子,但利潤已經十分可觀。
長歲每個月都能拿到不少分紅,現在已經完全不缺錢花。
除了個別師兄師侄下山做法事去了,其他的師兄師侄長歲都見到了。
長歲時隔一年見到慧靈,很是驚訝。
僅僅一年,他的個子就躥高了,原本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和尚一下子高出了她一大截,身形也變得高挑單薄,一雙丹鳳眼內蘊神光,骨相清靈,一身僧袍穿的飄逸出塵,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寶相莊嚴的氣質。
長歲直接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虛掐了一把,然後立刻教訓道:“這麽冷你就穿那麽薄?怪不得要生病。”
慧靈有幾分病容的臉上浮了幾絲紅,拂開她的手低斥道:“師叔!”隨即說道:“誰說我病了?”說著就皺眉偏頭咳嗽了兩聲。
“還說沒病,快去添件衣服。”長歲又忍不住驚歎的看他:“你都吃什麽了?怎麽一下長得那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