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遙看婆母這樣子,看來是想作壁上觀,順帶著看看自己到底能力如此了,起來,自從自己嫁入侯府這段時間一來,婆母倒很是慈愛,但是卻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婆媳,似乎有所戒備,可能是怕自己拎不清,又或者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力如何吧。
甚至有好幾次語言上都點破了,但是卻始終帶著一層客氣與疏離,夏之遙自然是不願意理會侯府裏邊的明爭暗鬥,不過也想著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給婆母對自己更加信任一點。
葉赫雲聽了金夫人這個話,也是明白是靈月閣花土裏麵埋著東西的事情浮上水麵了,不過若是偶然怕也是沒有人信的,畢竟當日也不曾有灑查過,現在撿起來,且矛頭直指大房,豈不就是有備而來。
葉赫雲怕夏之遙應付不來,也是不想讓她受委屈,於是對金夫人很是不滿,便想要起身替夏之遙回話,卻不想被夏之遙給搶先了。
夏之遙提前站起了身,還給了葉赫雲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自己倒是對著金氏乖巧答話。
“這又有何奇怪的呢,二娘有所不知,這種花草的人,平日裏難免做些髒累的活計,這花草定是要親自動手培土,傾注了心思才能長得極好,這培土的鍬也是很鋒利的,難免就要備著一些止血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金氏聽了之後放下茶杯,問道:“那你房裏是否也有麝香之類的藥材了?”
“二娘這可就抬舉我了,我一個新婚未孕之人,哪裏有這般膽量留著這些東西呢,若是真的保管不當,隻怕是要誤傷了還不自知呢,況且平日裏種種花草也就罷了,這些東西我是萬萬不敢碰的。”
“靈兒滑胎很是蹊蹺,況且又查出了花土中埋著傷根本的東西,為了後宅安寧,不得不徹查,所以必得吩咐了人將侯府上下好生的徹查一番,大兒媳婦,可不要介意呀。”
夏之遙笑的十分純良,明知道金氏這是在衝著自己來呢,否則便盤查花房找找線索就好了,何必要大費周章呢,隻怕搜查侯府的時候,即便自己菘禾苑裏什麼都沒有,也能被人趁亂放些什麼進去了,雖然明知是這麼回事,夏之遙也表現的好似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那是自然的,我也覺得該好好徹查才對,起來,二弟妹有孕之後便經常讓花房送花草的,二弟妹自身又喜好香料,二娘怎麼不查一查花房那邊是否有人動了手腳呢?”
金氏看夏之遙坦然,一時間也搞不懂,心中不停猜測,難不成這個夏之遙是真的純良,毫無心機,這會兒都要搜查了,還能坐得安慰,若不是她做的,在菘禾苑裏查不到,豈不是不好交代了,於是金氏便不著痕跡的看了陸雪萍一眼,這動作雖,卻穩穩的落在了葉赫雲的眼裏。
葉赫雲不知道夏之遙是如何想的,既然她不讓自己開口,幹脆就坐在這裏看著也就是了,等到真的無法收場的時候自己再出麵解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