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雲看著張大伯離開的背影,稍微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眼神中的神色略有一些複雜,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不過隻是瞬間便恢複如常。
夏之遙瞧了瞧葉赫雲的眼神,雖然不明白那些複雜到底是什麼,不過心中也有了一些計較。
“你們都去忙吧,不用在這伺候著。”
“是。”
夏之遙隨即便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眼瞧著人都走遠了,屋子裏麵隻剩下兩個人了,夏之遙才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
葉赫雲感念夏之遙如此聰慧,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了一些,於是輕輕的點零頭。
“張大伯很是樸實,曆年來租著侯府的莊子,即便是收成不好,也不會少了租子,父親也是多加照拂,感念農戶不易,所以租子則是一減再減,可偏偏張大伯的兒子不是個好樣的。”
“張大伯的兒子?張大伯昨兒個不是與兒媳一起在別府做事,想來能入府做事,也該是個穩妥的性子,怎麼就不是好樣的了?”
葉赫雲給夏之遙夾了一塊肉放到盤子裏,示意夏之遙嚐嚐。夏之遙便夾起來放到嘴巴裏麵,肉質鮮嫩,毫無肥膩感覺,且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想來應是很貴的那一種。
“這是什麼肉,按野味該是生硬難咬動的,即便是烹飪好了,也不似這般口福”
“沒錯,這倒確實是北方該有的野兔肉,不過這根本不是野味,而是京郊的養殖戶精心養出來的,京郊有許多的養殖戶,專門靠著養護這些野性的動物,皇宮王府的貴人們平日吃食需要,養殖戶們便去了野性然後繁殖,將養好的賣給他們,當然價值也是不菲,如此也是一條產業。”
夏之遙點零頭,怪不得吃著口感鮮美,卻沒有生硬的感覺,如果真的是精心養殖出來的,倒是也正常。
“你的意思是,這是張大伯的兒子買回來的?可是這吃食放在皇宮中倒是正當,王府也有些許可能,別的府上怕是根本就買不到吧,如此價值不菲,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啊,莫是個廝,就算是朝中官員,也不能輕易可得。”
“正是如此,這些養殖戶雖然有能力養殖,可是卻需要付出很多的心血照看,若是死亡即是不值錢的,所以這些野味基本上都是隻給皇宮中供給。偏是前段時間,京郊的一戶養殖人家的男人出了事,於深夜時分突然死亡。”
“死亡,難不成是被人殺害?雖是京郊,可也是子腳下,哪裏有人敢這麼大的膽子,直接殺人。”
“現場看上去倒是不像殺人,圍院的竹木籬笆皆被破壞,院子裏各處都有被野獸踩踏的痕跡,死者身上有數道抓痕,血跡斑斑,養殖的動物皆是死傷,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消失不見的。”
聽到這夏之遙就有些懵了,既然有野獸的抓贍痕跡,那很大可能便是野獸所為,且不是,院子裏麵也有野獸的痕跡嗎,那又跟張大伯的兒子有何關係,再如何,張大伯的兒子也不可能是去指使野獸傷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