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纏歡。
衣衣感覺身體漂浮在疼痛和歡愉交織的海洋裏,她想要睜開眼,看看害自己這麼痛苦的人是誰,可眼皮仿佛被黏上膠水,睜不開。
朦朧中,她的身體被擺弄成各種姿勢,被深入的疼愛著。
好不容易睜開眼皮,映入眼簾的就是藏藍色鑲金邊的帷幕,
她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鬆軟的大床上起身。
可首先震住她的就是腿心處的酸痛,腳掌剛剛接觸地麵,腿軟了下,差點跌坐在地毯上,一股溫暖的熱流從腿心湧出,陌生的觸覺叫她的腦子嗡的一聲。
忍著痛,顫著手捏住棉被一角,一把掀開,床單上的落紅清晰的落入她的視線。
心髒在不住的往下落。
她身子虛晃了下,才勉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被什麼人給奪了清白!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在抱住樹杈,躲開那幾個歹徒了麼?
突然,門把旋轉的聲響驚動了她,轉過頭,首先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接著是男人熨帖妥帖的製服,在看到那張俊臉的時候,衣衣眼孔劇烈收縮。
“皇甫承之?”
奪走她清白的人是他?
“大膽,竟然直呼本爵的名諱。”
男人明顯剛剛沐浴過,頭發濕軟的耷拉在額際,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隻是那麵色看著竟然十分不悅。
衣衣咬住唇瓣,快步上前,突兀的拽住他的衣袖。
她指尖碰觸到布料的刹那,一道犀利的目光掃過來,她一慌,急忙撒手。
“爵爺……奪走我清白的人、是不是你?”
過於私密的話題,令她的臉染了薄紅。
“奪?”男人過於灼熱的目光鎖著她,嗤笑,“不,是我拿走了你的清白……”
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刺激的她眼孔強烈的收縮。
巨大的悲憤叫她穩不住情緒,揚起手,她就給了皇甫承之重重的一巴掌。
“皇甫承之,你混蛋!”
這巴掌著實出乎意料,把他的臉龐打的偏過去,皇甫承之舌頭抵住下顎,眸光轉為陰狠,攥緊她的手腕,力道不斷收緊,痛得她忍不住皺眉。
“簡衣衣,膽敢打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衣衣被她目光中的陰狠嚇得身子哆嗦了下,但是還是倔強的仰起頭。
“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好大的口氣。”
男人鬆開她的手腕,力道帶的她身子踉蹌了下,她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就聽到皇甫承之低魅的聲線。
“九號,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強烈的羞辱刺激的衣衣頭皮發麻,“爵爺,我知道您位高權重,想要什麼東西,隻要勾勾手指就能得到,可我的初次不想葬送在你的手上,那是我要留給心愛男人的東西,你憑什麼奪走它?”
就連生下那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她都不肯失去證明她清白的那層膜。
可現在,她辛辛苦苦守著的東西,竟然被皇甫承之奪走了,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