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無數的疑問兜頭朝著她蓋過來。
不要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慌。
簡衣衣,鎮定!
如此自我勸說了三遍之後,她才漸漸地恢複情緒,隔著人群遙遙朝著皇甫承之看過去的時候,目光中透著自己都看不出的打量。
餐盤裏的食物,是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了。
從餐區回到皇甫承之的身邊,她仿佛走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她的異常,自然引起了皇甫承之的側目。
“怎麼,是皇甫載之和你說了什麼?”
剛剛皇甫載之靠近簡衣衣,他和司徒久是都看到的,隻是距離太遠,不適合他過去抓人。
“沒有。”
衣衣的這幅樣子,哪裏像是沒有?
但是皇甫承之沒說話,伸手一把把她攬了過去,霸道的宣示著他的主權。
衣衣現在甚至連羞澀反抗一下都沒心思,她滿心都回到了小少爺皇甫姩的身上,他,真是的是自己的兒子麼?
仔細想來,還真是可悲。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還沒看清楚性別,就被匆匆奪走。
不,她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的。
皇甫姩若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不會輕易原諒皇甫承之。
存著這樣的心思,再看向皇甫承之的時候,她的眼睛裏就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下巴突然被捏緊,下一秒,皇甫承之放大的俊臉呈現在眼前,“九號,別被我知道,你和皇甫載之在密謀什麼,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
很慘?
再慘能慘過母子分離麼?再慘能慘過孩子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卻隻能看不能認麼?
捏緊拳頭,任由指甲一根根戳入掌心。
衣衣垂下眼皮,臉上是一片死寂的平靜。
“爵爺多心了,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宴會沒什麼意思。我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這裏更沒有一個人認識我。”
“你隻需要應酬本爵一個人。”
果然像是皇甫承之說出來的話。
若是皇甫姩真是自己兒子的話,皇甫承之是不是知情?
所以他才那樣理所當然的奪走了自己的初次,把自己理所當然的困在身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皇甫姩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麼她一定要把皇甫姩帶走,這個狗屁的侯爵府,她再也不要多呆一秒了。
“看著本爵,在想別的男人?”狂狷的口吻傳來,也叫她的神智回籠,她淺淺的勾了勾唇角。
“沒有,爵爺我實在是困倦了,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裏?”
“我們剛來。”
皇甫承之指出事實。
衣衣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滿身破綻,看起來也一定是失魂落魄的,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了。
她很想馬上回到侯爵府去,最好是能見一見小少爺皇甫姩。
她發了瘋的想念皇甫姩。
想把他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告訴他,她對他發了狂的思念。
“可是我現在就想回去了,爵爺,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