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也很是詫異,“這個還有什麼說法的麼?”
皇甫承之微微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就被席嘉琪搶白了。
“當然不能隨便搶奪爵爺手裏的魚竿了,你難道不知道在貴族裏一直都有一個說法麼?
那就是魚竿相當於是政客手裏的權利,你今天搶走了爵爺手裏的魚竿,相當於是搶走了爵爺手裏的權利,
這對於政客來說是很嚴重的事情,尤其是現在正值議政官當選最重要的時刻。”
衣衣哪裏想得到,隻是搶走魚竿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背後竟然也代表著這麼嚴重的意義。
手裏的魚竿一瞬間就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她急忙把手裏的魚竿往皇甫承之的手裏塞。
“爵爺,我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魚竿竟然還代表著這麼重要的意義,還望爵爺饒恕我的無知之罪。”
皇甫承之接過魚竿,淡淡的說道:“沒有那麼嚴重,我還不認為有人能從我的手中搶走任何權利,小小的一個你不能,換成隨便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見得能。”
可是衣衣緊繃的神經沒有因為皇甫承之的話鬆懈下來。
況且,席嘉琪還是得理不饒人,“爵爺,這樣的事情,是一定要小懲大誡一番的,不然的話,若是其他的女傭也犯了罪,一句無知就能饒恕的話,以後的侯爵府要如何整治呢?”
衣衣聽到這,神經都繃緊了。
不會吧,隻是搶走了一個魚竿這樣小小的動作,自己居然也要受罰的。
果然是貴族規矩多,跟在皇甫承之的身邊,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斟酌又斟酌才行呀。
可耳畔卻聽到一道低醇的聲音:“侯爵府的整治,自然有本爵來做主,嘉琪,你還沒有嫁給我之前,恐怕還沒有資格對本爵的侯爵府如何治理指手畫腳。”
嘖嘖,這話可就真的是太重了。
衣衣明顯看到席嘉琪的臉色都變了。
可是皇甫承之沒有絲毫要安慰席嘉琪的意思。
看席嘉琪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得。
整個涼亭裏的氛圍都因為皇甫承之的這番話,變得凝滯又窒息。
好在席藍很快開始打圓場:“承之,嘉琪其實她是沒有壞心的,她隻是擔心侯爵府的規矩會被破壞掉罷了。”
皇甫承之擺擺手,“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的立場也很堅定,在你們三個之中沒有任何人勝出成為我的未婚妻之前,請你們都不要對侯爵府的內政指手畫腳,本爵最討厭的就是不恪守本分的人。”
席藍被皇甫承之這話一懟,立刻偃旗息鼓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皇甫承之那嚴肅的表情,她感覺他這番話裏麵的內容很多。
好似這裏麵有什麼她所不了解的暗中的波瀾。
氣氛正僵滯到極限的時候,突然皇甫承之手邊的魚竿一動。
衣衣驚喜的叫了一聲。
“爵爺,太好了,有魚兒上鉤了!”
邊說,衣衣邊手忙腳亂的幫著皇甫承之拽魚線。
皇甫承之相比較起衣衣的手忙腳亂,要顯得淡然的多,有力的手腕一揚,就看到魚兒從湖麵上一躍而起,一道衝天的紅光躍入眼簾,接著那魚兒就入了一旁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