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裏的夜斯寒看著有點憔悴，胡子也沒刮，青黑色的胡茬掛在臉上，益發顯得男人神情頹靡。
夜斯寒不生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對皇甫承之說道：“很久沒見了，承之。”
皇甫承之問道：“陛下是怎麼了，看著精神不濟。”
夜斯寒聞言振作起來，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說道：“這幾天的確有點精神不濟，可能是累了。”
“國王陛下該好好的保重一下身體才是，不然的話，那對整個琅國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夜斯寒聞言笑起來。“承之，你今天找我視頻，是為了清歡的事情麼？”
皇甫承之點頭，“陛下應該知道，清歡公主來鄴國聯姻的事情。”
“對，清歡去鄴國的確是想聯姻，但是具體是誰，還是要看清歡的意思。”
皇甫承之的手指輕輕叩擊在桌麵上，“清歡公主看中了我的大哥皇甫載之。”他輕抬眼皮，目光看向夜斯寒，表情有一點玩味的笑，“陛下應該知道，我和我的這個大哥即是血緣上的兄弟，也是政敵。清歡公主突然這樣殺出來，弄的我很被動。”
夜斯寒有點無奈，“哈哈，沒想到承之也有奈何不了美人的時候，這還不簡單，既然清歡能給你們的競爭放上這麼大的一個籌碼，承之你隻要把清歡收入自己的手中，不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皇甫承之垂下眼瞼，低低的笑出聲，“陛下就是出身在皇室的人，哪裏不知道我們的悲哀呢，我們雖然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但是勢必就要犧牲掉更多的自由。比如婚姻的選擇上，我們從來都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
這話說的那邊的夜斯寒眼底有暗光掠過。
皇甫承之沒有錯過夜斯寒眼底的落寞。
夜斯寒突然眸光直直的看向皇甫承之，“承之，不瞞你說，這次清歡去鄴國，不光是想要和鄴國聯姻而已，我還有一件事拜托她暗中在幫我調查。”
“哦？”
皇甫承之挑眉問道。
夜斯寒說道：“我在叫清歡幫我找一個人。”
“什麼人？”
直覺告訴皇甫承之，這個人對夜斯寒有著很重大的意義。
夜斯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鄭重起來：“我想找的是我的一個戀人。的確如你所說，皇室之人在婚事上有著諸多的限製，當年我還沒有繼承皇位的時候，曾經來鄴國遊學過一陣，在那時候，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她叫程素衣。我們愛的很深，但在我試圖把素衣帶回琅國的時候，琅國出了變故，我隻能先自己離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我這一離開，就是二十年。”
皇甫承之皺眉，直截了當的問道：“陛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身邊的王後和您可是一直很恩愛的。您要找這個當年的戀人，是經過王後的同意了麼？”
“你曾經見過我的妻子，她是個溫婉的人，對我這件事也表示遺憾，也同意我找到當年的戀人。”
皇甫承之笑道：“那陛下真該感謝王後的寬宏。”
夜斯寒似乎有意在避開談及王後的話題，他說道：“這次清歡來鄴國，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她了，希望她能幫我找一下素衣。但是我也知道，清歡一介女流，在鄴國也沒什麼實力，想要找到一個二十年前的人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