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我不是故意要排放汙水的！都是王勇讓我幹的！”
這名工人的聲音越來越遠，也越來越不正常。看樣子，恐怕是已經瘋掉了。
另外一人工人也是癡癡傻傻看著這片倒塌的廠房。片刻後，他突然麵朝大海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
然後他才失魂落魄離開。
“瘋了！都瘋了！”
王勇終於也反應過來。他慘叫一聲，驚慌失措跌跌撞撞離開。
方明的身影從雲層中浮現，然後化作人形落在地上。他手中捏起一枚銀針，悄然向王勇射去。
銀針從王勇的身體中穿過，然後又急速返回方明的手中。
方明這才緩緩點頭，將銀針收起。
剛剛王勇在海裏喝了不少汙水。這些汙水中含有很多的重金屬，攝入過多是可以致命的。
方明剛剛用銀針打開他的穴位。這些致命重金屬便會慢慢滲透到他的身體之中。
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自己汙染的海水會成為奪去他性命的導火索。
這也算是一種輪回報應。
遠處響起了警笛和保安的呼叫聲。很顯然，剛剛的動靜太大，已經把大家都驚動了。
方明聳了聳肩膀，然後邁步朝石頭島沙灘走去。他來到沙灘上，麵朝大海負手而立。而後，方明才緩緩說道：“美女，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還不準備現身嗎？”
方明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身穿白紗的女子緩緩出現在沙灘之上。她遠遠望著方明，聲音如同亙古不化的冰山：“你究竟是誰！”
方明轉頭笑道：“我是方明啊。咱們今天不是剛剛見過麵嘛。對了，我還是嘉明海鮮商行的股東，也是鴻福酒樓的總經理。”
魚霓裳冷冷望著方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方明故作不解：“這些都不是？那你是說什麼？”
魚霓裳冰冷道：“你不是普通人！那些巨浪，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明哈哈大笑：“你說的是衝垮廠房的巨浪？你怎麼知道是我？”
魚霓裳道：“我已經檢查過周圍了。附近隻有你一個人。所以那道巨浪肯定是你弄來的。”
方明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好吧。看來我真正的身份是隱藏不住了是嗎？要不這樣吧，咱們倆做一個交易怎麼辦？”
魚霓裳微怒：“我為什麼要跟你做交易！”
方明沒有搭理魚霓裳，而是自顧自說道：“要不咱們倆都各自交換一**份好了。你告訴我你是誰，是不是傳說中的蜃族。而我，自然也會告訴你我的身份。”
魚霓裳的臉色更加冰冷，甚至已經彌漫出了殺氣：“你知道蜃族？你還知道什麼！”
方明笑道：“你不否認？看來我猜的沒錯，你確實就是蜃族。而且你在蜃族中的身份應該不低。難道說你就是傳說中的蜃女？也就是蜃族的聖女！”
“鏗鏘！”
魚霓裳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她將匕首遙遙對準方明：“你究竟是誰。”
“我啊？”
方明收斂笑意，吊兒郎當說道：“我是龍王啊。難道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