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軒一瞬間,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上,他臉色慘白,說話牙關直打顫:
“四,四,四海,海商會,馬、、馬、、馬三、、、、元、、、、、?”
孫明軒一時間語無倫次,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他都快哭了。
自己這嘴,也沒找什麼大師半仙兒開過光啊,怎麼特娘的這麼靈啊!
白天在宴會上剛炫耀完自己買的跑車,結果楚風整一輛兩千萬的總統座駕打臉——
晚上想借著大伯權勢吹吹牛,結果馬三元本人親自上門來了!
還讓不讓人好好的裝個b了——
“明軒,你,你怎麼了?”周瑩麵露焦急神色,連忙把孫明軒扶到椅子上。
周烈叼著旱煙袋,譏諷說道:“這是怎麼了?你剛才不是挺威風,挺豪橫的嘛。”
“吵著要讓馬三元歸還地契,還要他磕頭道歉?現在人家都到家門口了,孫總,您別愣著了。”
“趕緊的,開始大展神威去啊,也讓我這把老骨頭出出氣,開開眼。”
“不,不,我,我身體不舒服,哎呦,肚子疼——”
孫明軒立馬臉色變了,他怪叫一聲,連忙捂著肚子,一溜煙迅速跑到裏屋,把門鎖上躲起來了。
讓馬三元磕頭道歉?簡直作死啊。
馬三元何等人物,那是江陵市有名的狠人,手下幾千號打手,惡貫滿盈,心狠手辣,聽說身上還背著十幾條人命呢。
他孫明軒,有幾條命跟人家玩?
這個節骨眼,當然是明哲保身,溜之大吉。
“孫明軒,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窩囊廢!”周瑩又氣又羞,氣得直跺腳。
周烈拍拍手,悶哼一聲:“我早看出他那副德行,指望他?黃花菜都涼了。”
“那,那當家的,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劉明蘭也急了,滿是慌亂:“馬三元和我們的梁子結死了,這些年沒少受四海商會欺負,他這大半夜過來,是要把事情鬧大,打擊報複啊。我們哪是那幫惡霸的對手,瑩瑩,快,給小風打電話,叫你哥趕緊過來——”
劉明蘭潛意識把楚風當成了主心骨。
“行了,小風不能摻和這事,你還嫌不夠添亂嘛。”周烈臉一黑,他把煙袋往桌上狠狠一磕,“有什麼陰招狠招,老子接著。”
“我就不信,他馬三元敢弄死我?”
周烈說罷,氣衝衝從廚房拿出一把柴刀,走出院子,要去拚命。
軍人出身的周烈向來有血性,再加上馬三元一幫人欺人太甚,都欺負到家門口了,簡直忍無可忍。
劉明蘭和周瑩雖然害怕,但危難關頭,還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子抄起家夥跟上周烈。
吱呀——
大門打開,果不其然,門外站著烏泱泱一片人,清一色黑色製服,七八輛車子,足有五六十號人。
周瑩立馬心虛了,俏臉慘白,躲在周烈身後。
“馬三元呢,給我滾出來!”周烈臉色陰沉怒吼一聲。
人群中,馬三元走了出來,他有些欣喜道:“周老先生,您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周烈微微一愣,此刻馬三元雖然仍舊是西裝革履,氣派十足,但卻鼻青臉腫的,滿身狼狽,甚至他的右手,還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
“馬三元,你搞什麼鬼?”周烈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馬三元這幫人耍的什麼花樣,但作為一家之主的他,此刻決不能後退:
他把手中的柴刀一橫,豪勇的說道:“有什麼仇,你衝我來,別牽連我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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