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離收集了最多的糖果,各種口味的都有,可他自己,從來沒有嚐過糖果的味道。
年幼時他受皇後虐待,時常生病吃藥。即使隻有幾歲的他,吃藥後也不需要蜜餞。
仿佛從易辰離有意識以來,他就不吃糖了,也不吃任何甜的東西。
可就是這樣的他,喜歡上一個那麼甜的女孩子。
而這個女孩子最愛吃糖。因為她的出現,易辰離收集的糖果,有了意義。
安原兒失落的看著被易辰離拒絕的糖酥:“糖酥那麼好吃,又香又甜,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安原兒不敢想象,生命中有一沒有了糖果。
那樣太苦了。安原兒不想易辰離那麼苦。
腦子一熱,安原兒本能的沒有多想,她把糖酥咬住,雙手環住易辰離的脖子,把糖酥送到了少年的嘴邊。
她輕輕抵開少年的薄唇,把甜甜的糖酥往他嘴裏送。
這一刻,兩個饒嘴裏,都充斥著糖果的味道。
易辰離整個人仿佛觸羚,女孩香香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背脊躥起一陣酥麻。
糖酥在嘴裏化開來。
易辰離有了不受控製的感覺,他下意識的把糖酥吞咽了進去。
糖酥被吃掉後,安原兒想要往後退,可易辰離的手臂,牢牢按住了她。
送上門來的胖兔子,是該被孤狼吃掉的。
嘴裏還有甜甜的味道,易辰離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呼吸有點急促,安原兒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臉紅撲頗泛著羞意。
直到嘴裏甜甜的味道被吃了個幹淨,安原兒快喘不上氣了,易辰離才鬆開了她。
安原兒懵懵的,大腦一片泛白。
“易辰離,糖酥是不是很甜?”
問出口了,安原兒才覺得自己太傻了,這種時候了,還問這種傻不拉幾的問題。
他們剛剛好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安原兒上輩子雖然嫁給顧處之,可顧處之早就和安飄兒勾搭了,婚後安飄兒看的緊,他們並沒有發生親密的事情。
易辰離是兩輩子加起來,安原兒最親密的男人,除了家人之外。
安原兒下意識的舔了舔唇,手不自覺的放在唇邊。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感覺。
心跳加速,微酸中帶著麻。
安原兒不自主的盯著易辰離的唇看,話本上薄唇的男人薄情,易辰離就是典型的薄唇。
易辰離腦中一直緊繃的弦斷掉了,所以克製與理智,都輸給了剛才那塊糖酥。
易辰離意外發現,原來糖酥可以那麼甜,比蜜還要甜。可是,比他們更甜的,是含羞帶怯的少女,她懵懂水霧般的雙眼盯著他看,易辰離隻覺得嘴唇幹澀的厲害。
可冷靜下來,心中卻蔓延出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痛苦。
他越珍惜她,越把她捧在手心,隻會覺得他剛才輕薄的舉動是褻瀆了她。
仙女純潔無瑕,而他隻會把那片白染黑,直至汙濁。
易辰離轉過輪椅,冷凝著臉,慌亂的滑著輪椅離開了。
這是暴君第一次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心愛的女孩麵前化為烏有,一點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