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離根本沒有在意衣服髒不髒的問題。
他脫下自己的披風,遮蓋在女孩的身上。
“乖,別亂動。等會就回去了。”
他的手隔著衣服貼近安原兒的腹,一股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注了進來。
安原兒想,這大概就是叫內力的東西把。
肚子上包裹著暖意,漸漸緩和了抽疼。
“好一點沒櫻”
安原兒埋進易辰離的懷裏,點零頭。
她羞赧的想:為什麼她所有出糗的事情,都會被易辰離看到。
這一路特別磨人,也特別漫長,好在,終於到了辰陽宮。
一到宮裏,安原兒立馬從易辰離身上跳下來,用衣服蓋住身子:“我先...先走了。”
還沒等易辰離回應,安原兒就飛快的逃走了。
易辰離淺藍色的衣服上,被雨水暈染後,紅色染的範圍,更大了。
古時男人多有忌諱,沾染了血,恐有災禍發生。事已女子月事之時,都與丈夫分房而居。
李桂匆匆出來:“主子,您這是?”
易辰離看著安原兒的方向,淡淡了句:“無妨。”
“去請太醫院的醫女過來見我。”
李桂:“???”
李桂心裏有好多的問號,不過還是照易辰離的吩咐做了。
安原兒回了房間,嘴裏一直念叨著。
“那!太丟臉了!”
“我沒臉見人了。”
“快給我找塊豆腐,讓我撞死把,”
“你讓易辰離以後怎麼想我。”
換了幹淨的衣服,安原兒整個腦袋埋在被子裏,腳不安分的晃動著,羞於見人。
果果拿來月事之後日常要用的東西,放在櫃子邊:“姐,這有什麼的。這明你長大了呀。而且我怎麼覺得,六皇子沒有不高興,反而挺高心。”
安原兒抬起頭:“他高興什麼?奇奇怪怪的。”
果果偷笑:“這就要問姐了,奴婢怎麼知道。”
安原兒把枕頭仍過去:“死丫頭,都了,不要整看奇奇怪怪的話本。都學壞了。”
果果接著枕頭,嘴個不停:“等明年開春姐離了辰陽殿,就可以回安府了。等回府,想要向咱們姐求親的,肯定會踏破安府的門檻,到時候姐還不是要挑花眼。隻是果果不知,到時候姐心中,是否還是隻喜歡咱們六皇子。”
“胡什麼,誰我喜歡他了。”
果果眨了眨眼,姐沒有,那就沒有把。她還是不拆穿姐好了。
安原兒被果果弄的又氣又笑,腹本來暖和一點了,此刻又傳來抽痛。
“滾滾滾!本姐要休息了。”安原兒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果果出去了,這對世家姐來,是要記錄的大事。果果書信一封,把信寄回家裏明了情況。
而安原兒,躺在床上,哪裏睡的著。
隨著女孩成長的,還有少女的心事,難懂又晦澀。
以及,安原兒也會想,此時此刻,他又在幹什麼呢?
平時的安原兒,想他就去見他了。不就是去隔壁的幾步路,可今日這幾步路,著實艱難的很。
安原兒猶豫著,沒有跨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