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沒什麼。”
安原兒不願意,藍境堂歎息一聲,起身走近安原兒身邊去看。
才發現,崖底蚊蟲較多,安原兒皮膚嬌嫩,蚊蟲叮咬她,咬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包。她沒忍住,才會用手去扣的。
藍境堂找來熱毛巾,按壓在安原兒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給她熱敷。
“別抓了,到時候都抓破了。”
敷了一會,藍境堂從自己的醫用兜裏拿出瓶子,輕輕在安原兒被咬的包上塗了藥膏,動作溫柔。藥膏清涼冰爽,咬贍地方沒有那麼難受了。
塗好後,藍景堂輕笑:“安大姐,和你在一起,真是廢藥。”
安原兒有些不好意思:“那還得感謝藍大神醫,隨時有藥。”
安原兒這才感歎,這一路還好有藍境堂這個大夫在,要是隻有她一人,哪裏能走出去。
藍境堂突然好奇問了一口:“和你念叨的阿離比起來,如何?”
連藍境堂都覺得奇怪,他怎麼對這個阿離耿耿於懷,也許是安原兒夢中實在提了太多次了把。
“你是大夫,阿離也不是大夫,沒有可比性。”安原兒不喜歡把易辰離拿出來比較,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
藍境堂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有深究。
“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安原兒閉上眼睛,盡量忽視耳邊蚊子的嗡嗡聲,告訴自己心靜周邊的環境影響不了她。
出門在外,她不想給藍境堂多加負擔了,她告訴自己,蚊子再咬,也要忍著。
起初耳邊還有蚊子的嗡嗡聲,可慢慢的似乎了一點,安原兒困了,就睡了過去。
而安原兒睡著了沒留意,睡在桌板上的藍境堂,在回來後,悄悄解開了身上的衣服,赤膊露出身上的皮肉。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以最方便蚊蟲叮咬的方式,把蚊子吸引到了他身上去。
蚊蟲沒有客氣,一晚上下來,藍境堂身上叮了大大的包,崖底的蚊蟲很毒,這包許久沒有褪下。
第二日清晨,藍境堂早早起來穿衣服了,安原兒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她還在熟睡,藍境堂悄悄帶上木門出去和胡大叔學打獵。
兩人一起上山,藍境堂是大夫,對於打獵的活,也是門外漢,並不十分熟悉,可他一遍又一遍,和胡大叔學。
藍境堂一直盯著野山雞在打,可野山雞靈活,藍境堂追了半,都沒追到。
他也是有韌性,摔了好多下,身上磕了許多傷,還是執著的在追野山雞。
藍境堂以前可能從未想過,他堂堂藍家神醫有一也會有執著追雞的時候。
“夥子,你不能急躁。跟著大叔學。”
胡大叔看藍境堂執著,教了他辦法,藍境堂一遍遍去練習,終於在汗流浹背的打獵結束前,成功抓到了野山雞。
抓著手裏的野山雞,藍境堂內心不出的愉悅,就如同許多年前,他第一次學會了救人一般。
胡大叔了然的笑了:“姑娘想吃?”
藍境堂不好意思的憨憨笑了:“掉懸崖那會,她念叨了許多次,想吃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