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親下落不明的第一年、第三年更甚至是第五年可以不找續弦,可這之後,再不找本就是極其罕見與例外的了。
古代喪父喪母都隻用守孝三年,安朝禮這是三年複三年......橫跨了男人最難熬的那十幾年。
安朝禮把他許多的心血都給了孩子,安徊首被他培養成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而對世家女子來,恐怕都沒有如安朝禮這樣寵女兒的爹爹了。
古時男人生子多是為了繼承家業和衣缽,而生女多是用來家族聯姻,女子的地位是很低的。而安朝禮若是私心,大可以用女兒換取前程與錢財,可是他從未有一如此想過。
生女兒,就是該用來疼寵一輩子的。
原兒是她獨一無二的公主,不可替代。
安朝禮顫抖著雙手,把藥喂到了女兒的口鄭
安原兒最怕喝藥,最怕苦,這苦澀的藥味剛入嘴,她本能的又把藥吐出來了。
安朝禮一直反複試了許多次,可沒有一次成功的。
原兒不僅僅是心病,而是身體本能抵抗著喝藥。
直到藥都涼了,老父親隻能暫時放棄。
他重新給安原兒把被子蓋嚴實,關上了門窗,保證不會有一絲冷風吹進來。
看來,明日還要想別的法子,給女兒治病。這麼拖下去可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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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兒昏睡了整整一一夜。
心如火燒、喉嚨刺痛,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發冷。
她病的時候,雖然迷糊,但她偶爾也會有意識的時候。
許多人都到她的床邊和她過話,有爹爹、哥哥、芸姨,甚至她那些討厭的姐姐、妹妹們都來看過她了。
可唯有,那個從來都在的人,這一次,他缺席了。
潛意識裏,安原兒似乎在置氣,等著他來,她就不信,他真的舍得讓她就這麼病死了。
可等的太久了,人還是沒有來,安原兒漸漸絕望了。
安原兒病情不斷加重,到後麵的時候,僅有的意識都在消失。一整的時間,幾乎都是迷糊的。
病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安朝禮沒法了,打算今晚之後還不行,就要想法子強灌了,總之,還是性命是第一緊要的事情。
安原兒這病鬧得這麼大,府裏上下人多口雜,難免要議論幾句。
“還是什麼福氣之人?這剛回家就病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啊,她就是與我們安府命裏犯衝。”幾個姐妹們圍坐在一起,口無遮攔的還是上次那個被安原兒教訓聊庶女安霞兒。
剛被安原兒掌了嘴,安霞兒怕了好幾個月,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噓!姐姐,當心禍從口出。”
安霞兒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怕什麼?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挺過這一次?縣主又怎麼樣,要是死了,我們也隻有每年清明才有機會拜拜她了。”
安霞兒的話裏不免帶著幸災樂禍,嘴惡毒的很。
起縣主,姐妹之中,難免有眼紅的。
同是安家女眷,可唯有安原兒那日在觀雲台大出了風頭。
嫉妒,足以讓人失去理性與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