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薄到下班時間,白柯寒一天的混亂工作,終於有了解脫的理由,一如往常的,在出版社門口看到文尋,不用文尋下車打招呼,白柯寒就主動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欣喜於白柯寒的舉動,文尋的笑容添了幾分真誠,如同壞孩子突然有一天被誇是好孩子一般開心,眼裏升騰起星光。
而白柯寒並沒有注意文尋的表情,隻看著後視鏡裏,和程恬靜一同走出來的殷子琛,神色凝重的說道:“開車吧,我忙著回家。”
獨自興奮了半天的文尋,冷靜下來就發現了白柯寒的異常,隨之就跟著白柯寒的目光找到了答案,忍不住在心裏嗤笑,白柯寒不過是拿他擋殷子琛而已。
收回笑容,文尋還是扭動了車鑰匙,眉眼間多了絲落寞,心裏是無法訴說的苦澀,用食指摸了摸鼻尖,壓下不適後問道:“你還是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晚白柯寒一步走出電梯的殷子琛,本隻是低頭傾聽著程恬靜的工作報告,卻在不小心撇到白柯寒的衣角時,急急忙忙的走出電梯,尾隨在白柯寒身後,當白柯寒坐進文尋的車裏才停止了步伐。
心裏無數次的警告自己,該回歸現實,無奈身體總是最先做出反應,皺著眉頭,望著那輛保時捷消失在世界裏,殷子琛緊握的手,無力的鬆開,緩緩的走到自己的車旁。
將一切目睹的程恬靜,滿臉都是驚喜的表情,拉住打開車門的殷子琛說道:“那不是白柯寒嗎,她真的在和人交往,太好了,起碼以後她不會辛辛苦苦的帶孩子,能和文尋在一起,也是找到了好的歸屬。”
平靜的殷子琛,瞬間如同被激怒的雄獅,手死死的抓住車門,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血管裏的鮮血加速向心髒行進,抬頭看了眼適才文尋停車的位置,又偏頭看向程恬靜。
“好的歸屬?”殷子琛大力的將打開的車門砸關上,眼神像在看陌生人的打量程恬靜,挑眉質疑道:“我沒記錯的話,文尋和你可是最好的朋友,他更是圈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覺得他會是好的歸屬?”
因為殷子琛關車門的手法過於暴力,程恬靜被嚇得一抖,笑容石化在臉上,連眨眼睛的動作都變得格外小心,身體害怕的向後退縮,試圖逃離殷子琛的暴戾氣息。
看到殷子琛越來越陰寒的臉色,程恬靜擺動著雙手,扯出一個輕鬆的表情,強行解說道:“說不準遇到白小姐後,文尋轉了性,他雖然花心,可本性不壞。”
輕蔑的看著程恬靜的自圓其說,殷子琛向程恬靜靠近一步,心中所有的不滿盡數傾瀉在程恬靜身上,調侃道:“好像你很了解文尋,怪不得他父親的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第一時間伸出了援助之手。”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程恬靜,沒想到殷子琛調查過她和文尋,所有的思緒在腦海裏發生了車禍,混亂不堪,臉色蒼白,瞳孔劇烈的搖晃著。
在殷子琛留下一抹譏笑後,程恬靜才反應過來,坐上殷子琛的車,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出事後他來找我幫忙,便答應了他,後來聽到公司裏的謠言,我才知道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