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置在她肩頭的手掌,如同烙鐵,灼燒著白柯寒的肌膚,所有的血液開始凝固,心髒被黑色的藤蔓包裹,而白柯寒的靈魂在其中掙紮。
以為白柯寒放下心防的金董,一手拍打著白柯寒的肩膀,一手疼惜的撫摸著白柯寒的頭發,絲毫沒有發現,白柯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放置在桌麵的手槍。
將全部的力量,積攢在手肘,白柯寒目光沉沉,仿佛驚不起任何波瀾,觀察著金董的動作,在他的雙手同時離開她的頭發和肩膀時,快速出擊,擊打在金董的鎖骨處,順勢拿過那把槍,毫不猶豫的對準金董。
被打得半天喘不過氣的金董,捂著鎖骨處,額頭疼出了冷汗,低聲罵出幾句髒話,嚼穿齦血的看著白柯寒說道:“不愧是任人玩弄的賤、人,轉身就咬,我養的狗都比你忠誠。”
根本不會用槍的白柯寒,雖然拿到槍,卻隻是一個擺設,但起碼比再被人用槍指著額頭強,上前對著金董的腹部就是一腳,將坐立的金董,踢到在地,反諷道:“知道它為什麼對你忠誠嗎,因為你和它是同類。”
倒地的金董,帶著酒瓶和酒杯撲向地麵,眼裏是對白柯寒的深仇大恨,手中握緊一個酒瓶,甩向白柯寒,見白柯寒隻是輕巧的躲過,卻不敢開槍,金董動作加快,避閃不及的白柯寒,便被好幾個酒杯和酒瓶砸到。
“嘭”,槍口餘下淺淡的煙,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白柯寒緊閉雙眼,雙手不斷的抖動,而金董直接被嚇得癱軟在地上,揚起雙手顫顫巍巍的命令道:“你別亂動,要是真的打死我,你也不想苟活。”
被程恬靜拐來的程少海,從洗手間走出來後,清晰的聽見了槍聲,以為有人鬧事,立即奔向大廳裏程恬靜的所在位置,見在舞池搖晃的男女們,對槍聲視若無睹,甚至習以為常,隻看了眼二樓包間位置,便也不多管閑事。
霸道的在程恬靜身旁落座,趕走上來搭訕的男人們,端起深藍色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然後抽出香煙點燃,對程恬靜叮囑道:“以後酒吧少來,魚龍混雜的不安全。”
“人家也不想來的,可是沒辦法,朋友過生日,而且我這不是還有哥哥你保護嘛!”雙手摟住程少海的胳膊,頭親昵的靠在程少海的肩頭,程恬靜眨動著單純的大眼睛,撒嬌的說道。
周圍的朋友也知程恬靜在程少海麵前的乖乖女形象,也自覺的沒有去拆穿程恬靜,更不會自討無趣的打擾他們兄妹的談話,用來消遣孤寂的吧台,硬生生被程少海劃分出安靜的區域。
四肢被砸得生疼,白柯寒隻是皺緊眉頭,睜開眼睛,看著金董此時懦弱的模樣,就仿佛看到了剛剛任人擺布的自己,體內的戾氣化作黑霧,將她的表情包裹,冷聲說道:“我也不想殺人,為你坐牢不值得,但也不會讓你無恙離開。”
“什麼意思?”看著一點一點走近他的白柯寒,金董不斷的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上,雙手胡亂的在身前搖晃著,試圖建設一道保護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