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爆出視頻,白柯寒大不了做出澄清就好,畢竟她隻是一個有點名氣的小作家,說到底還是個小人物,過不了多久人們就會轉移關注點,可是對方竟然卑劣的爆出了白駿,還扭曲說是金董和她的私生子。
任世人如何汙蔑她,白柯寒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白駿是她的底線,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一絲,握緊電話的手,每一根血管都突出表麵。
與世無爭的平靜被打破,清新脫俗的麵容沾染著戾氣,隨著屏幕的暗淡,白柯寒縱身在黑暗中,放射著精光的瞳孔,仿佛夏夜裏的螢火,回應道:“我知道,接下來我會不遺餘力的反擊,你幫我保護好駿兒。”
四目相對的殷子琛和殷母,各占據著沙發,長久的對峙,使得殷父殷母有些疲乏,但又不肯輕易認輸,就在殷子琛不耐煩的準備離開時,手機響起了提示音,眸光淡淡的一撇,殷子琛立即又坐回沙發裏。
殷父殷母疑惑的表情還未達到麵部時,也各自看著手機屏幕,短短幾分鍾,殷母的怒火隻燒心頭,將手機砸在茶幾上,指著那段視頻說道:“現在你還想娶那個女人嗎,我從未如此自甘墮落的女人。”
與殷母的暴怒不同,殷父隻是將手機隨意的放置在一旁,頭稍稍往後仰,呼吸變得沉重,看向殷子琛的目光直接帶著威壓。
“放棄這個女人,我們就當你從未說過那些話,你也還是我兒子。”雙手交握放置在下巴處,就連皺紋都暗藏著利弊的殷父,命令道。
仔細將那些謾罵白柯寒的報道銘記在心,殷子琛輕抬眉眼,掩下所有的擔憂,將眼裏的篤定盡數投放在殷父的心底,手指劃動間,在通訊裏找到白柯寒的名字。
每一聲提示音,都敲擊在殷子琛的心裏,祈禱著白柯寒尚未看到,可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殷子琛的所有禱告都歸納回原位。
沒有絲毫睡意的白柯寒,躺在床上,翻閱著新聞的同時,思慮著到底是誰爆出的視頻,在畫麵突然閃出殷子琛的名字時,白柯寒的心顫了下,接起電話說道:“如果你想安慰我們,大可不必,我隻需要你幫個忙。”
聽到白柯寒輕鬆的語調,殷子琛身形從僵化瞬間變為安心,不理會側耳傾聽的殷父殷母,站起身,扯開領帶,勾起一抹笑容說道:“什麼忙?”
麵對身敗名裂的情況,白柯寒的淡定讓殷子琛既感到出乎意料,又覺得理所當然,腦海裏自然而然的浮現出白柯寒勇往直前,無畏又掘強的麵容,好似世間的不幸都降臨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屈服。
扭頭看了眼一旁閉眼休息,呼吸卻淩亂不已的黃玫,白柯寒捏著被角的手,骨節分明,低垂的眉眼裏,有漩渦在遊動,細碎的的發絲如同蘆葦,在其周圍生長,卻不越雷池一步。
“拿到原視頻,證據總比我蒼白的解釋好,而且對方都如此精心的剪輯畫麵,我覺得也該有一份鮮明的對比視頻。”食指劃動著手機背麵,感受著摩擦感,白柯寒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