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柔軟的嘴唇碰觸到一起時,空氣裏似有什麼在發酵,原本隻彌漫在鼻腔裏的酒精味,被殷子琛傳遞到白柯寒的唇齒間,對峙的畫麵,因為殷子琛的主動靠近,而碎裂成渣。
在好不容易結束,得以自由呼吸的白柯寒,放大的瞳孔還未來得及恢複到正常大小,雙腳就脫離了地麵,整個人都被殷子琛扛在肩上,失衡的身體,隨著台階的上升,而晃動著,除了給予白柯寒腹部的壓力,還有大腦的暈眩。
辨不清方向的白柯寒,被殷子琛帶進一片黑暗中,接著是身體跌入床鋪的觸感,然後是殷子琛壓上來的身體重量,最後是白柯寒衣服撕裂的聲音,和她沒有絲毫作用的掙紮,長夜漫漫,窗口漏出的月華,是他們唯一能看清彼此的光源。
一場激烈得掠奪後,酒精徹底攻占了殷子琛的神經,困意來襲的殷子琛,手指在慣性的拍撫著白柯寒的肩膀,下巴抵在白柯寒的頭頂,體溫毫無阻隔的傳遞到白柯寒身上,聲音富有磁性的說道:“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正想和殷子琛解釋她和程少海之間早已沒有什麼的白柯寒,聽出殷子琛聲音中的倦意,將話語又放回了心頭,安心的將頭靠在殷子琛的肩頭,也沉沉睡去。
睡了個懶覺清醒過來的白柯寒和殷子琛,膩歪了一會兒,在白柯寒一臉嬌羞,卻要裝作十分嚴肅的教訓下,殷子琛才乖乖的起床,而白柯寒則剛走出主臥室,就聽見白駿問道:“你們倆昨晚睡在一個房間?”
過道裏的白駿,身上穿著奶牛造型的睡衣,蓬亂的頭發是他剛起床的標誌,惺忪的眼睛,隻睜到一半,可就是這樣無辜天真的眼神,使得白柯寒感到窘迫,語不成句的說道:“嗯,昨晚你殷叔叔喝醉了,我照顧他。”
洗好澡,換好衣服的殷子琛,邊扣著衣服紐扣,邊朝對話處走去,在聽到白柯寒說照顧他時,嘴角忍不住勾起揶揄的笑容,走到白柯寒身旁,霸道的摟住白柯寒的肩膀,眼神飄忽的落在白柯寒的脖頸的紅色印記上。
看著他昨晚的傑作,殷子琛笑意更甚,就連還未破開雲層的太陽,都隨著殷子琛的微笑,透出了幾縷陽光,從落地窗降臨在走廊裏,殷子琛一本正經的附和道:“是啊,昨晚你媽媽照顧我,可辛苦了。”
本來就臉頰發燙的白柯寒,在殷子琛暗藏玄機的話語中,猶如剛出鍋的螃蟹,白柯寒拿開殷子琛的手,背部貼牆,橫著移動步伐,然後在白駿和殷子琛同時投來目光時,撒開腳丫子,奔回房間。
“媽媽怎麼臉紅撲撲的,是生病了嗎?”視線依舊追隨著白柯寒離去的身影的白駿,困惑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準備上前詢問情況,卻被殷子琛伸手抓住手臂,白駿隻好停下步伐,改為問詢殷子琛。
一把將白駿抱起,在路過白柯寒房間門前時,殷子琛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昨夜的不愉快,仿佛已經煙消雲散,快步帶白駿回房間洗漱,如同真正的奶爸一般,幫白駿把牙膏牙刷都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