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繚繞而起的煙霧,在空氣中不斷的擴散,白駿的外衣扣子,不知何時鬆開了幾顆,露出了裏麵的針織衫和襯衣領子,沾染了幾滴灰塵,繩索的捆綁使得衣服有些微的變形,白駿的四肢也動彈不得。
束縛感使得白駿呼吸有些困難,周身的血液循環受阻,導致白駿的手腕處,現出青紫的痕跡,粗糙的繩索表麵,在白駿的牽動下,無情的拉扯著白駿的肌膚,疼痛感直入白駿的感官,在他的眉心聚攏。
嘴巴被膠帶封住,眼睛被黑布蒙住的白駿,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鼻頭聳動,耳朵微傾,盡可能的捕捉一切能拚湊出他此時在何處的氣味和聲音,小小的動作,卻驚動了角落裏,正在等待著命令的綁匪們。
“別動了,你隻要乖乖聽話,不會有人傷害你的,一會兒就有人來救你。”綁匪甲將嘴裏的煙頭吐到地上踩滅,拿出手機滑動了一下,見沒有最新指令,又放下手機,走到白駿身旁,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說道。
撲麵而來的煙草味,嗆得白駿清秀的眉毛皺在一塊,綁匪甲的話語,並沒有讓白駿感到安心,反而增添了他的疑惑,腦海飛速的運行著,以表示聽話的點了點頭,使勁揚起下巴,動了動嘴角的膠帶,示意他有話要說。
接收到白駿的信息,綁匪甲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抬起手撕開了白駿的嘴上的膠帶,柔嫩的肌膚,被扯得生疼,仔細看都能看出一片紅印,得到發言權的白駿,立即說道:“我的手被綁得發麻了,可以鬆開嗎,我不會逃跑的。”
軟糯的語調,天真的麵容,讓綁匪甲的意誌有些搖動,偏頭看了看白駿已經烏紫的手腕,心有不忍的綁匪甲,環顧四周,估量白駿就算逃跑也不會跑多遠的綁匪甲,緩慢的伸出手準備解開白駿的繩索。
可是綁匪甲的手指還未觸及到繩索上的死結,剛好準備出去透氣的綁匪乙瞬間衝上來,抓住綁匪甲得手臂,不悅的說道:“你在幹嘛,瘋了嗎你,要是他跑了,這場戲怎麼演下去,到時候你我都要玩完。”
硬生生把綁匪甲扯到離白駿兩米多遠的位置,綁匪乙才安心的放開手,不善的口氣,和過激的動作,也惹得綁匪甲心中不滿,甩開綁匪乙的手說道:“他一個小孩子能跑到哪裏去,要是把他弄傷了,我們又如何交代。”
將話語全部聽進耳裏的白駿,在思考著對方給出的訊息,猜想到他們的目的可能是通過他引來白柯寒,心頭升起一抹擔憂,想起不久前白柯寒還被兩個女人潑了髒東西的畫麵,白駿感到異常的難受。
隱下心頭的酸澀,白駿吸了吸鼻子,把頭轉向聲源處,稚嫩的臉龐,有著巨大的信服力,咬了咬幹燥的嘴唇說道:“叔叔,我不會逃跑的,隻是我的手被綁得太疼了,想讓你們幫忙解鬆一點。”
原本欲和綁匪甲爭論到底的綁匪乙,目光落在白駿的手腕上後,眉眼裏彌漫出遲疑,細細考究一番,揮了揮手,不再搭理綁匪甲,回到原本的角落裏,和其餘人繼續討論著拿到錢,要如何去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