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和二伯多待一秒都會掉價的程恬靜,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二伯的邀請,提出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後,一點都不客氣的二伯,主動說要去餐廳後,程恬靜開始後悔沒選擇在醫院裏坐著說。
為了顯示身份的高貴,自然選擇來到一家高端大氣餐廳的程恬靜,在二伯點了將近五人份量的食物,並且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東西,完全不理會她的問話,甚至周圍人都投來異樣的眼神後,感到前所未有的丟人。
拿在手裏的刀叉,被程恬靜憤恨的壓在食物裏,似要將麵前的牛排碎屍萬段,徹底沒了胃口後,直接丟掉刀叉,摔得“乒乓”響,也沒能阻止沉浸在食物中的二伯,使得煩躁的程恬靜,隻能端起高腳杯,喝酒疏解心頭鬱結。
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二伯,程恬靜仿佛看到了在她麵前匍匐前進,低賤到塵埃裏的白柯寒,嘴角魔障的勾起得意忘形的笑容,對二伯旁敲側擊道:“白小姐不是孤兒嗎,又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二伯呢?”
顧著填充五髒腑的二伯,絲毫沒有發現程恬靜言語中的輕蔑,徑直將一塊排骨塞進嘴邊裏,用手拿著啃幹淨,接著用油膩膩的手掌端起紅酒就猛灌,在喝不慣紅酒的苦澀感後,露出滿臉的不解,舍棄了高腳杯。
“柯寒從來都不是孤兒,當初不過是我沒有能力扶養,所以就將她送到了孤兒院,待她長大再和她相認。”嘴巴終於得空的二伯,舔了舔手指頭上的食物殘漬,繼續撲向一盤意大利麵,隨口回應道。
嫌惡的程恬靜,眉頭如同被打結了一般,默默的將椅子往後移,以期遠離貧民即視感的二伯,抬手遮擋住半邊臉頰,不想被人認出她的身份。
隱忍的情緒,在聽到二伯的答案後,有了突破點,陰險的眼眸,瞬間變得欣喜若狂,連慵懶的姿態也放正,繼續追問道:“那白小姐的父母呢,為何讓你扶養白小姐,他們都是哪裏的人,做什麼工作的?”
下意識想回答的二伯,此時嘴巴正好被食物堵住,而咀嚼的過程中,想起白柯寒的身份,以及以他們的身家背景高攀不起的二伯,狐疑的看著程恬靜,心裏估算了一下,選擇了沉默。
沒有得到答案的程恬靜,顯得十分的急躁,不斷的催促道:“你別光顧著吃東西,倒是說話啊,白柯寒的家裏人除了你還有誰。”
發覺程恬靜對白柯寒的稱呼換成了直呼其名,加深了二伯的疑惑和警惕心,在咽下最後一口食物後,抽出紙巾擦拭著嘴巴說道:“這個我就無可奉告了,畢竟這是柯寒的隱私,你若是她的朋友,她願意告訴你,早晚你都會知道。”
說完,二伯將紙巾丟在被他吃的幹幹淨淨的盤子裏,然後將他和程恬靜都沒有動過的食盤放到一旁,大大方方的呼喚來服務員,把東西都打包好。
驚愕的看著吃了還要兜著走,還不肯說出訊息的二伯,程恬靜眼裏都是陰寒,憤憤然的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服務員去結賬後,又拿出幾張紙鈔,誘哄道:“朋友之間不是什麼話都會說的,但是你若告訴我,好處定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