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又破損的日記本,被從窗口泄露進來的暖風吹開了新的一頁,上麵赫然清楚的記錄著白柯寒和白柯婷何時何地被何人送往孤兒院,以及交給院長的金額和金額花費到何處的記錄,詳盡的描繪出當年的畫麵。
可能因為是道聽途說和等待著以後驗證,白柯寒和白柯婷比其他人的信息,多加了一欄父母的消息,原本僅有不詳兩個字的紙張上,被人用紅色簽字筆極小的寫道:父親白忠販毒,現在監獄服刑;母親自殺已故,陳家的養女。
努力眯眼將紅色字體收納眼底的程恬靜,在艱難的閱讀完手,呼吸一滯,整個人都處於極度口渴的狀態,奈何她的茶水已被她洗手,隻好將目光轉向倒給保鏢,保鏢卻被她派遣到門口,沒有來得及觸碰的茶杯。
在程恬靜不顧及形象,大口的往口中灌入茶水的時候,從桌角拿出老花眼鏡戴上的院長,語調仿佛穿透時光而來,低啞的說道:“對於她們的父母,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過從她們監護人方麵查出來的結果,一般無二。”
終於解決了口渴問題的程恬靜,也消化了白柯寒身世的訊息,眼裏本來就呼之欲出的欣喜若狂,此時更加張牙舞爪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洶湧出來,將程恬靜包裹在其中,修複殷子琛拋棄她,選擇和白柯寒結婚的餘傷。
沉浸在往事中的院長,一如初見,從未看破程恬靜虛假的外表,還在徑直的訴說著白柯寒和白柯婷的事情,在道盡了她們故事,才將注意力放回到程恬靜身上詢問道:“我這腦子越來越記不住事情了,半天都沒找到你的信息,你叫什麼?”
瞬間收住情緒,神色中現出慌亂的程恬靜,眼神瞄向被保鏢擋住的門口,不知所措的拿起放置在座椅裏的手提包,主動將院長的日記本合攏,放回到它原來的位置,轉移話題道:“院長,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急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
說完,程恬靜便絲毫不管身後院長滿臉的疑惑和挽留,腳步倉惶上前推開保鏢,急急忙忙的走出孤兒院,一路上還撞到了好幾個孩子,而遠離了孤兒院的程恬靜,滿心滿眼的都是白柯寒那致命的身世。
並不知道她的身世正被程恬靜刨根究底的白柯寒,自從與言昆見過一次麵之後,就經常會在各種地方遇到言昆,甚至辦公室裏總會有人送許多禮物來,全部一致的寫著為了彌補白柯寒,望她收下。
這些白柯寒都可以當作沒有看見,悉數退回去給言昆,可執著這個名詞的代言人言昆,根本不在意白柯寒拒絕了多少次,丟棄了多少東西,始終堅持他的做法,直到他將禮物送到了別墅,白柯寒才徹底爆發。
“這堆垃圾是誰放進來的,看來這個小區的管理人員,無心這份工作。”陪白柯寒一起接白駿放學的殷子琛,正目光柔和的看著眼前打打鬧鬧的母子倆,視線裏突然闖入一堆五顏六色的物品,神情非常不高興的說道。
感覺到空氣都開始凝固的白柯寒,隻一眼便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立馬放開了白駿肉乎乎的小手,率先在殷子琛查看之前,將禮物盒盡數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裏說道:“應該是周圍的小孩子調皮,隨便亂堆亂放,拿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