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廊裏的眾人都因為白柯寒的話哄笑開來,程恬靜鮮紅的指甲緊緊的攥在手裏,恨不得用視線將沙發裏的白柯寒燒出一個窟窿來,這個女人竟然敢讓她當眾出醜!
白柯寒等著她出言反擊,誰知道程恬靜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頓時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眉眼之間都是蔑視和嘲諷,嘴角堪堪扯出一抹冷笑來,“好一張伶牙俐齒,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計較,等你結婚那天,希望你也能有今天這樣反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黃玫從沙發上起了身,雙手環胸看向程恬靜,目光甚至帶上了一絲威脅,大有如果程恬靜敢搞什麼幺蛾子,她現在就敢掐死她的意思。
很顯然程恬靜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她趾高氣昂的將實現轉移到黃玫身上,香奈兒連衣裙包裹著美妙身姿,眉尾微微翹起便帶上了十分的不屑。
“我什麼意思?她自己心裏有數,一個個的還真以為醜小鴨能變成白天鵝,小麻雀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此言一出,白柯寒眼皮也是一跳,她的的確確是打了請帖給程恬靜,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掌握了她的“把柄”嗎?
她胳膊肘支撐著沙發邊緣,單手撐著下巴的樣子慵懶依舊,如瀑的發絲披散在她的肩頭如水溫柔,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程恬靜知道些什麼。
“看來程小姐會在我的婚禮上給我一份大禮呢,我拭目以待。”白柯寒將淘氣的劉海撩到耳後,嘴上說著拭目以待,內心卻毫無波瀾。
在她決定要給程恬靜請帖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白柯寒知道最近程恬靜在打聽她的出身,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應該也不是一無所獲。
白柯寒的毫不在乎也沒有影響到程恬靜的好心情,隻要想到婚禮那天白柯寒會出怎樣的醜,殷子琛會對她有多失望,這一切的一切隻要稍微的想想就足夠讓程恬靜冷靜下來。
“今天這個發型師我就好心讓給你好了,不然我怕你會在婚禮上輸的太難看!”睨了白柯寒一眼,程恬靜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十二厘米的銀色高跟鞋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已經贏得了戰爭的女公爵,實際戰爭隻不過剛剛才拉開序幕。
黃玫轉身看向白柯寒,杏眼裏帶著些慍怒,“給我解釋一下,程恬靜這是什麼意思,白柯寒你不會傻到邀請她去你的婚禮砸場子吧?”
婚禮這麼重大的場合怎麼可以邀請程恬靜這樣的人去,這不是擺明了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轉念一想,黃玫心裏像是堵上了一塊沾了水的海綿,偏偏白柯寒就是這樣的人,為了複仇她不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白柯寒聳聳肩,裝作平常無謂的樣子,“我給她送請帖就是為了氣氣她,每次都是她來找我的茬兒,還不許我反擊一回嗎?”
說完為了所言非虛,還證明一般的彎唇一笑,可白柯寒越裝作不在乎,黃玫就越懷疑,她同白柯寒這麼多年的朋友,也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就可以哄騙的過的。
可又能怎麼樣呢?白柯寒做的決定,是鐵了心要走到底的,也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夠改變的,隻能企盼她可以早日想通。